又是果酒又是醉鸡,沈文茵还算有点酒量,也抵不过后劲上来,跟着老太太聊天的时候已经开始糊涂了。
“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晕晕沉沉,她勉强自己保持清醒。
“你这个样子回去我怎么放心,今晚就住在这里吧,家里有客房,不缺你睡的。”老太太拉着她的手不放。
“给你们添麻烦不好吧,我叫车回去很安全的。”沈文茵朝着楼梯口看了一眼,立马收回视线。
他刚刚吃饱就上去了,一句话也没说,应该是不想看到她吧。
“怎么会麻烦呢,路很远,大晚上的你一个小姑娘多危险,就这么说定了。”老太太不容她推辞,牵着她的手就往楼上走。
“可是他……”沈文茵还是觉得不合适,但这会儿头晕得厉害,只想睡觉,住一晚的确比较好。
“放心,小阅阅在三楼,离你很远,欺负不了你。”老太太安抚着,给了刘妈一个眼神。
两人一左一右扶着她,几乎有点架着的意思,把人扶进二楼的一间屋子里。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不是防他,她是担心她赖在他家里惹他生气。
不过他在三楼,她只要躲进房间不出来,他应该不知道吧。
待会儿睡前记得设个闹钟,明天早点离开,不要惹他不快。
思及此,沈文茵也不推辞了,顺从地进了屋子,对着老太太感谢一番,送走他们,锁了门,安心地躺下睡觉。
尉迟觉阅洗完澡回到房间,就看见被窝拱起一团。
他擦拭着头发慢慢走近,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被窝里的人。
见过太多的美女,她的脸算不得好看。
胜在清秀干净,肌肤通透,红得像是抹了什么,极为艳丽。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伸手蹭着她的脸,想看看是不是涂了腮红的原因。
要不然一个人的脸为什么可以这样红,嘴巴也是。
他用着不小的力道蹭了好一会儿,沈文茵的脸都被他揉变形了,也没在手上发现什么胭脂蜜粉。
只能再次感叹她异于常人的血液循环系统。
不过她的脸很好摸,软软的,温热细腻,像刚出炉的馒头。
这样想着,尉迟觉阅嘴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手上不自觉加重手劲,似乎想看看她的脸究竟能软成什么样。
“嗯——”沈文茵被捏得受不了,迷迷糊糊醒过来,哼哼唧唧地抗议扰人清梦的人,发现眼前放大的俊脸莫名熟悉。
怔愣地盯着,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尉迟……觉阅?”沈文茵伸手摸上有些模糊的脸,想看看是不是她在做梦。
嗯,鼻子挺挺的,眼睫毛好长,嘴巴也很软。
真实地有些难以置信。
尉迟觉得垂眸看着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眼风昏沉。
“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逼着我做不喜欢的事?”
“喜欢?”
糟糕!
难道被他发现自己喜欢他了?
沈文茵躲开他的目光。
不对,他那么聪明,好像早就猜到了,上次还问她了,问她是不是喜欢他。
她当时怎么说来着……
“喜欢。”好喜欢,好喜欢的那种喜欢。
沈文茵嘿嘿傻笑,小脸更红了,看得尉迟觉阅恍惚有些出神,很快又清明起来,脸色也冷了几分。
他对她印象不差,却反感老太太赶鸭子上架的行径,更讨厌她耍这种小聪明。
讨好他的爷爷奶奶,再装醉爬上他的床榻?
实在有够拙劣。
指节分明的手一把拍开她的手,啪的一声,没有丝毫怜香惜玉。
沈文茵吃痛,皱着眉可怜兮兮地说,“疼——”
她睡了一会儿,这时又被打,脑子已经差不多清醒了,眨巴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他正伏在自己身上。
他就这样看着自己,那么专注,那么认真。
所以他对自己是不是也有几分喜欢呢?沈文茵暗自猜测着。
只是这样想着,心里就好像有成片花海齐齐绽放。
缤纷灿烂,义无反顾。
如果她是一朵花,注定一辈子只能绽放一次,那么她愿意是在他经过的时候开放。
尉迟觉阅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正要起身,脖子被她突然伸出的手猛地缠住,整个人也瞬间倾倒下去。
他想伸手撑起来,但是鼻间的气息和掌间柔软的触感像是惑人的毒药,让他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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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沐起和陆风来到陶有闻的生日会,没想到沈文青和何西飞也在。
他们进去的时候,两人在一侧的角落里,昏黄的灯光下能看到男女亲密地贴合着。
“他们?”裴沐起看向陆风,后者牵着她的手紧了紧,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沐沐你来了,我刚刚还在担心你是不是找不到包厢呢。”陶有闻走过来亲切地说,接过礼物,把人带到位置上,当做没看见陆风。
陆风不在意他的怠慢,只是奇怪这样的日子为什么没有看到他的新婚妻子。
连沈文青这样没什么关系的人都来凑热闹,没道理老婆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