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临安府!
悄悄回到临安的江缺坐在衙后,朝几个留守的押司问道“首先说说都有哪些人欲联蒙抗金吧。”
一押司立马回应道“回大人,此事首先是贾相提议,后有史弥远大人附议,又经朝堂诸公议论,现连官家也同意此事了。”
江缺点点头,并未感到有多少意外,淡定道“当年金人南下攻破东京汴梁,天下自愿抵抗的武者也溃败而走,少林又封山,金人肆虐屠杀宋人无数,又挖掘七帝八陵,官家愤怒欲早日灭金也在情理中。”
上百年的深仇大恨,即便他去游说利害关系只怕也打动不了官家,蒙古是强,但灭掉金人后也应当会伤及元气,一时半会南下不了。
过了一会后,江缺又道“现在说说都有哪些人要搞本官吧,谁敢搞我,我就搞死谁!”
自家性命无论何时都应当放在第一位,哪怕天王老子也不行!
凶狠地说出这句话,不少押司和司卫都不由自主浑身一颤,望着自家老大只觉如面对一凶人,背脊梁都发寒,冷汗也从额头上直冒出来。
“是,大人。”
那押司想了想,才颤声道“经我们皇城司探子探知,有朝中大臣欲针对大人出手,但具体有哪些人或有什么计划目前还没打探到。”
押司害怕地说完,生怕江缺发火责骂,要知道以前的皇城司只是一个空有编制部门的衙门,似明朝锦衣卫但又远远比不上锦衣卫,连东西厂都比不过,这也是皇城司羸弱探知消息如此不堪的缘故。
若非江缺之前改革,清理了不少人,也招募不少武者为皇城司办事,只怕现在皇城司连拿出手的人都没有,皇城司的前身就是军队精锐,后来也只从禁军里招募人手,有武功之辈少之又少,这才和江湖上很多事都脱节的缘故。
想及此,江缺叹了口气,“行了,此事我知道了,吩咐手下的弟兄们继续招募人手,但要注意分辨别的奸细或探子,人手一到就给我把能怀疑的人都监视上,对江湖上的打探也要加大力度,今后皇城司可不能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特务衙门,懂吗?”
“是!”
众多押司齐齐回应道,也觉得有点羞愧,皇城司仅仅掌握皇城宿卫,连很多秘密其实都不得而知,分布于天下间的暗手虽多,但大多都无能。
待这群押司走后,江缺才缓缓站起身,望着不远处热闹的临安街道,喃喃道“不管是哪个混蛋想除我,我就宰了他,大不了最后离开此界就是,不过在没有将这个世界的资源搜刮干净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想除他,又岂知他有众多底牌。
不过虱子多了也叫人心烦,如果不是以前皇城司他糜烂,毫无政务和探寻多有疏漏,他估摸自己已经知道所有情况了,“可哪怕是临安京城,对于普通人而言倒是可以摸透情况,但那些官员经营多年,不好打探啊。
不过他们迟早会暴露出来的,有什么招我接着便是,还能趁机坑这群人一把,以此获得更多好处。”
若在平时他都找不到发火的机会,但是现在有人愿意跳出来,不借题发挥江缺都觉得对不起人。
微微眯起眼睛,江缺又唤来一司卫,道“去,将临安城内所有地痞流氓都给我发动起来,利用他们打探消息最合适不过了,尽量打探清楚点,另外再让地痞们去做件事……”
江缺吩咐后,那司卫便下去安排了。
夜晚,临安府的夜很平静,虽未取消宵禁,可敢出来闲逛之人毕竟是少数,待子时一到便更无人影。
这时有几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借着夜色偷摸到一些权贵高官门口,将一坨坨淡黄的污秽之物扔在这些人门口,然后立马撤退赶往下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