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兰心中盘算,这柯维光不管是富是贫,只要能回心转意,就是好事,成功来回报家人的,那是更好的事。不成功了回来混饭吃,家里也增加了一个劳动力。詹英家的家庭也圆满起来。但是话却不能直着对詹英说,万一再出现什么意外,真不好应对。再就是还涉及到两人的感情方面。考虑好后,独孤兰对着桌上三人道:
“这事主要得由詹英自己定,首先从感情的能否接受,再就是考虑柯维光是否真的能浪子回头。个人衷心祝福你们能美满幸福。”
两位老人家抓住独孤兰话中的一点意思,赶紧道,你看,独孤书记都说了,还是圆满的好,阿光应该懂事了,才想到回来的。
正聊着话,这时柯建华穿着漂亮的新衣服,开着摩托车路过这里。看来柯建华是到别的村走亲戚去的。他“嘎”的一声停车,对独孤兰道:独孤书记,听说你昨晚去我村转转,还到老屋区里去?当得到独孤兰肯定的回答后,柯建华一脸的惊讶,在丢过来一支烟后,油门一踩,向着郑厝村跑去了。
看着柯建华远去,回头一看詹英家的老两口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独孤兰。这让独孤兰很是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了,不就走一遍下樟村的老屋区而已吗。但好奇的心还是迫使开口问个究竟。
詹英家的两个老人慢慢的讲起了近似传说的故事来。他们道:就在下樟村里的老房区,有一房子,多年以前发生过一件事,这房子现在虽然还没倒掉,但是还一直在影响着周围人们的生活。
下樟村与西溪村隔河相望,两个村子历来和睦,相互嫁娶,人们往来很是频繁。但是以前往来只能依靠河上一条独木桥。这桥面很小,也没护栏,故而时常有人不慎掉下河里,有的人不会游泳的竟然一去不复返。有好事者后来总结出一个规律,每三年必死一个人。这说法一传开来,人们就特别在意这第三个年头了。
却说西溪村的周生,因与下樟村的柯姑娘相恋,故而时常在桥上往来,特别是有时夜里返回时必走独木桥。虽然心中害怕,但是为了与恋人多相处一会,担惊受怕也值得。
这天夜里,周生与往常一样又要过桥,走到独木桥头时,一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桥头,还发出细细哭声。周生觉得特别奇怪,这女人深更半夜何故伤心的跑到这桥头哭,难道是来寻短见的不成。想罢周生走上前,行礼道,这位大姐,天下事不如意者十有**,但大家都好好的活着,你何必因一时伤心就来这里寻短见呢。那女人闻声抬头见到周生。突然快速站了起来,并伸出双手,又慢慢的把双手放下。坐了下来,又哭起来。周生再走近几步,又劝说起来。那女人只好停了哭声,与周生聊了起来道,先生有所不知,小女实在是有冤无处伸,有苦无法诉,你走吧,我就自己在这里承受这冤苦得了。周生说道,这位大姐差矣,你说出来兴许会有办法帮助你伸冤。那女人想了想对周生讲起了她的故事。
奴家本是徐厝村人徐氏,在十八岁那年与西溪村郑生相恋,虽然郑生家穷,但为了爱情,她还是说服父母,终于有情人喜结良缘。婚后夫妻恩爱有加,日子虽苦也快乐。十年的苦熬终于让徐家过上富足的生活,家里豪宅、良田。一双儿女也已成长。正想可以安享下半生时,却发现郑生竟然在外偷偷养了野女人,而且还不止一个。多次劝说无效,反而变本加利,把野女人带到家里来。还因为讨厌她的劝说,动手打了她。这样的生活让我痛不欲生。请来娘家的人、村里长者以至能请到的都请来作主,可是每次的劝说却都招来更凌厉的毒打。在百般无奈的日子里,天天以泪洗面。直到有一天,夫君突然对我好起来,说是带我出来春游。当走到这独木桥上时,却被一把推进河里溺死,至今已过去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