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王丰领着畲姬回了客栈,此后每日游玩,那西湖公主不时来邀约王丰前去射猎,地方士子们知道王丰住在这里,也不时来请王丰赴诗会,日子倒也过得并不乏味。
如此过了数日,忽有人夜半敲门求见,王丰开门一看,却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看着王丰道“王公子害死我女儿了!”
王丰上下打量了那妇人一眼,见其浑身妖气内敛,浑身有水灵之气缠绕,居是个金丹期修为的鱼妖,当下忍不住笑道“话可不能乱说,在下自诩还是个守礼的人,从不沾花惹草,也不滥杀无辜,什么时候害死你女儿了?”
那妇人道“王公子有所不知,我女儿名叫白秋练,前几日在岳阳楼上看见公子写诗,深为公子风姿所倾倒,回去之后就相思成疾,如今病若游丝。公子你说,这不是你害死我女儿了吗?”
王丰闻言,想起当日在岳阳楼上见过的那位白衣鱼女,笑道“这样说我就有些理解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啊!”
说着,王丰颇有些自恋地捋了捋自己耳边的长发,暗自想道人帅就是没办法,随随便便就能引得美女春心萌动。
就听那妇人道“还请王公子随我走一趟,去看看我女儿。亦或者我将女儿送来,王公子开解开解她,可好?”
王丰笑道“这倒是无妨!”
当下王丰领着畲姬跟着那妇人出门,七拐八弯地来到一处临近湖边的偏僻小院儿,果然看见当日岳阳楼上那少女精神萎靡地躺在床上,看见王丰进来,双眼中陡然散发出耀眼的神采,双颊晕红地对那妇人道“娘,你怎么真的去把王公子请来了!”
王丰笑了笑,道“姑娘不必觉得害羞,男欢女爱乃是人伦大道,没有什么好羞涩的。只不过……。”
白秋练闻听王丰前面一句,心下大为欢喜,及至听到“只不过”三个字,于是急忙问道“只不过什么?”
王丰道“只不过我们毕竟都是修士,长生之道才是永恒的追求,若是沉迷于男女之情,如何追寻大道?”
白秋练面色一变,惊讶地道“修士?王公子你也是……?”
王丰点了点头,将浑身收敛完全的气势放了出来,道“我乃崂山派弟子,道号明镜!”
白秋练感受着王丰的气势,只觉比自己强盛的太多,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越发白了,惶急无地。王丰见状,笑道“你也不必惊慌,我早知你是水族,心中对你并无芥蒂。事实上我的一位妻子也是狐仙,旁边这位是我的义妹,她是蛇类得道,我们依然相处的极好。”
白秋练闻言怔住了“你的……一位妻子?王公子妻妾很多吗?”
王丰笑道“已有两位,都是共同攀登仙道的同道中人。世人都晓神仙好,可惜大多不得其门而入。像你我这般能够有幸入道的,实在是难得的福分,该当倍加珍惜啊!情爱固然深重,能够刻骨铭心,让人不忍辜负。但人生在世,除了男女之爱,还有父母亲情,还有事业追求,并非只有情爱这一种感情才精彩。而承载这种种精彩的生命自然该当更加可贵。为了一点私慕之情,郁结于心,无法释怀,最终伤神伤身,岂不是太愚蠢了吗?”
白秋练闻言,点头道“王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王公子是劝我以道途为重,不要沾染儿女私情呢!可是,王公子又为何娶了两位夫人?既然已经娶了两位,何妨又再娶一位?”
王丰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缘分到了,我也无法推拒。但若没有缘分,却也强求不得啊!而且也正因为已经有了两位夫人,我才自觉无法给你想要的圆满爱情,因此更不敢与你接受你的好意。你是个好姑娘,应该有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你自己的情郎。”
白秋练忍不住眼中流泪。旁边妇人看见,大为心疼,对王丰道“王公子才子之名满天下,不想却太也不解风情。我女儿都愿意主动跟你,你却反推三阻四。哪像个年少风流的才子?我看你就是个榆木疙瘩!罢了,女儿,你也不要想着这木头人了!世间风流俊俏的才子多得是,何必巴巴的贴上去惹人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