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中除了灶台还有另一个烧火口,隔着墙挖到房里的池子下面,一烧火,池子里的水就热了,想来渊墨在这些方面还是费了些心思的。
燕云绮前脚一走,容卿后脚就问昭离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就去沐浴。
“我不用洗碗碟了吗?”
“不用。”
“那我现在就去沐浴。”
夏日炎热,昭离泡在池子里觉得水太热了,热得她浑身的皮肤都泛红,连额头都渗出密密的汗珠,其实凉水就很好。
泡了一会儿,容卿手里拿着一套新的衣裙进来了。
“容卿,好热!”她趴在池边将脑袋放在两条雪白的胳膊上,脸上红扑扑的像是摸了一层桃花粉。容卿透过白纱帐看见她,心中狂跳瞬间红了耳尖。
“好好洗,你都臭了。”
“......”从越国到天启整整七日她都没有沐浴过,确实有点臭了。
容卿放下衣物又出去了,到院中的亭子里坐着。
“公子,越国传来消息尧烈已经登基,曹家被流放,曹太后被软禁。”
“嗯。”容卿捏着手里的杯子,表情毫无动容。
“凤丞相和长信侯称病并未上朝。”
这两只老狐狸比谁都精明似鬼,这种时候称病观望一番还是很有必要的。
“阿离的姨祖母...”他说的是太皇太后,不知为何,他觉得那老太太很是慈爱。
“太皇太后知道曹氏太后所作所为后并未阻止尧烈登基。”
这是自然,自己的亲儿子被戴了绿帽子还把江山都交到别人手上了,任哪个当母亲的都会气得要杀人吧!但尧奕向来和太皇太后亲近,始终她还有些不忍的。
至于尧奕莫名其妙消失在寝宫中,也是被容卿手下的暗卫带走了。尧烈伙同燕云罗将昭离绑到天启,这笔账怎么能不算呢?
“过几日启程回忘川阁。”
“是。”
渊墨走了,院中只剩下容卿一人。半晌后昭离沐浴完,换了容卿给她备的衣裙出来了,披散着一头微微还有些湿润的长发。
容卿转头看她,她站在屋檐下张望着寻他的影子,看到他时便笑着朝他跑来,一条腿跨过他的腿坐在他身上,容卿背脊僵直。
“容卿,我好想你!我要亲你!”她搂着容卿的脖子,脸和他挨得极近,滚烫的鼻息将容卿的耳尖都熏红了。
“你...”他心中有些慌乱。
“你不想我吗?”
怎么不想?从越国到天启的一路上都在想她。
“想。”
她一听,笑弯了杏眼将唇凑到他的唇上。容卿心上如遭电击,握着她的腰迎了上去。辗转研磨,难舍难分,觉得她的唇甜如蜜糖一般,他本不爱吃甜食,却不知为何如此迷恋她的甜。甜的让他忘了周遭一切,只想拉着她沉沦下去。
握着她的细腰,小腹一阵燥热,容卿回过神来迅速将她推开。
“怎么了?”她一脸不解的问他。
他什么也没说,站起身来回了屋里,眼中落寞没让她看见。他不能碰她,寒毒若转移到她身上发作时便会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