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冰灵根的。
流萤诧异地望过去,面上立刻便绽放了极灿烂的笑,“咦?无涯师叔?”
“萤萤。”
走得近了,君无涯身上的冰寒之气愈发明显。
可即便这般,慕容长空却觉得她比那日在宫殿所见要柔和了许多,多了人情味。
君无涯对他的在场一点意外也没有,只淡淡扫过一眼便挪开了目光,看着对着她笑灿如花的少女。
慕容长空的戒备松懈了下来,他自嘲地勾了下唇,也是,毕竟那日,是她说他与正气门有缘。
“无涯师叔,这位师兄受伤了,伤势太重,我不敢轻易动作。”流萤将他的伤势复述了一边,又恳求君无涯为他施法疗伤。
言语间她对君无涯的儒慕和依赖清晰地传递给了慕容长空。
君无涯当即就答应了,“好。”
闻言流萤浅浅地笑,见她蹲下身来为慕容长空疗伤,流萤便蹲在白马的旁边,一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她,然后有些“得寸进尺”地诉求着“无涯师叔,他伤得好重,师叔我们把他带到小木屋去静养吧。”
正气门有门规,不能轻易将外人带回正气门,但山下的小木屋可不是门内。
她这是明晃晃地转空子,只看君无涯愿不愿意宠着她。
几不可察的笑意从眼中划过,君无涯依旧言简意赅,“好。”
爽快得让慕容长空都忍不住愕然。
“太好了!”流萤立刻就拍手笑了起来,一边站起身一边说,“那我们也把小白兔送回家,和木屋是一个方向。”
君无涯处理好慕容长空的伤口,也便站了起来。
指尖轻点了一下,慕容长空便轻飘飘地浮了起来,跟在一大一小的身影之后向着深处的小木屋走去。
他目光定定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这才注意到小姑娘是真的很小,与君无涯站在一块儿,刚刚到她的肩膀,明明脸颊上还带着婴儿肥,身量却是单薄。
因为一直关注着小姑娘,所以他没有错过小姑娘在君无涯施法时纯美的小脸上一瞬间露出的落寞。
可仿佛注意到他的目光,她看过来时,眸光盈盈如水清亮澄澈,笑容是再纯粹柔美的光。
那一丝落寞恍若他的错觉。
“无涯师叔,你前些日子去了山下,院子里的凌霄花可是开了,可好看,可好看了。”
“风逐师叔的点翠被小师兄给偷偷借了出去,再出来时,尾巴少了好几根翎羽,可把师叔心疼坏了,小师兄也被关禁足了。”
“你又为他求情了?”
流萤吐了吐舌头,见君无涯没有责怪,才小声地解释,“小师兄怕黑呀。”
语气再理所当然。
嘟嘟――
空旷的客厅里,这声挂断的声音格外清晰。
江驰希这才发现浴室里的声响已经停了。
他转过身,迟西站在阴影处,一脚刚踏出浴室。
显然她听见了刚才的电话。
池西摇了摇手里的毛巾,冲着他扬起了笑,笑容一如既往地明媚,“我洗好了,想叫你去洗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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