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胭胭妹妹的发型还挺别致的,”赵瑚珊留意着席崎的小动作,不忘调侃,“就是发卡戴歪了,得亏胭胭妹妹底子好。”
姜幼胭十分认同二哥哥的话,不过,不能打击大哥哥,大哥哥的心情才刚刚好起来。
要夸的!
“大哥哥已经很棒了,头发梳得很顺。”一边说,一边极具信服力地点头。
“噗嗤。”赵瑚珊嘴角翘得更厉害,把姜幼胭的发卡正了正。
“嗯,梳得不错。”赵瑚珊忍笑点头,见席崎认真地看自己的动作,莞尔,狐狸眼一弯,“冰块脸,要不要给我学扎头发?”
“嗯。”席崎颔首,面上云淡风轻,声音是一如既往得冷淡。
“我也要!要给妹妹扎小辫子!”裴金虎申请加入扎头发学习群,不会给妹妹扎小辫子的哥哥不是合格的哥哥!
赵瑚珊乐了,踹他,哪都有你。
陆屿但笑不语,反正他早决定要跟着学了的,胭胭的小草莓发绳还是自己扎的。
八岁那年,悠然辞别了落离镇的小伙伴们随着阿爹搬进了长安村。
阿爹本姓季,是土生土长的长安村人,长到18岁,便同乡里的几个小伙一同到外省经商,放言他日归来必当高头大马衣锦还乡。端的是年少气盛,少年轻狂。
然而出了村入了外省才知道这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所幸早些年的不如意终究是没磨灭纯朴良善的性子。辗转还乡之际,在邻镇酒肆那当学徒。
阿爹诚恳的性子得到了掌柜的赏识,又见他相貌端正颇为俊朗,便定下了与自己独女的亲事,自此,成就了一番好姻缘。
阿娘与阿爹成亲第二年便生下了悠然,如今过了八年,昔日襁褓已长成娉婷少女,掌柜也已经入土为安,无了牵挂,又惦念着家乡,阿爹便与阿娘商量着卖了酒肆一同回乡。
长安村是个环山绕水的小村落,地处僻静,民风淳朴,风景宜人。
阿爹离乡十数年,也不曾有太大变化,在马车行入村口,阿爹别红了眼眶。
悠然与阿爹阿娘坐在马车里,一路颠簸便有些昏昏欲睡,鼻尖忽闻一阵清香,诧异之余便偷偷掀开帘子一角往外望。
只见对面山头一片璀璨金黄,风拂过便是扑鼻清香。
“阿爹阿娘快看!”悠然亮晶晶的眸子望着那个小山头,手下的帘子也大开全展露在阿爹阿娘面前。
“那是东篱!”车夫闻言放慢了马车,笑道,“山上年前来了位公子,买了山头,取‘采菊东篱下’之意种了一个东篱。”
“老爷夫人回来得正是时候,现在正是花开时节,这东篱美不胜收。”随着他话落,便是一阵风,满山头的金黄随风摇曳。
“这可真美。”阿娘赞叹道,又回身对着阿爹温婉一笑,“我喜欢这里。”
阿爹亦赞美着拢过夫人的肩膀,握住了她的手,眉眼温柔缱绻。
悠然的目光在阿爹阿娘身上转了一圈,偷笑了一下,便又回身去看窗外的景色,阿娘和阿爹又在秀恩爱了,真是羞羞脸。
老宅是年前阿爹便托人翻新了的,家具陈设也一应俱全,如今只要稍作整理便可入住了。季长青和温婉整理着箱子便瞧见了自家闲不住的闺女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相视一笑便开口“阿然若是想去玩便去了就是。”
悠然本就是在等着这句话,自然是一口应下,欢欢喜喜得便往外头跑去。
长安村一派祥和,邻居虽瞧见了这个不甚眼熟的小姑娘,却也都笑眯眯得十分善意。
嗯,不过小草莓被席崎揣兜里了。
他那里还有小樱桃、小葡萄、小西瓜……草莓还是要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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