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就奇怪了,去洗手间找人绑炸弹的话,就意味着无法监视那个有问题的柜台了。”高成看了看单独一个房间的收银柜台,视线转向眼镜男。
眼镜男擦汗道:“也、也许是有同伙……”
“可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人拿出手机和外面的人偷偷联络,有同伙的话不至于看不到吧?”
高成在前面毛利大叔愕然的目光中站住身形。
“也就是犯人绑炸弹只能选12点29分之前,这样同样奇怪,炸弹只是备用手段,放在楼层出入口的炸弹可以随时收回没什么问题,在寄T恤的人可能出现前,就在别人身上绑上炸弹,不但危险,还不合理,对……”
高成再次看向脸色发白的眼镜男。
“这位大叔说了,醒来之后见到了蒙面男,而且是在12点29分之后对吧?”
“我……”眼镜男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之所以会这么矛盾,是因为所谓的炸弹犯就是你自己,早在来这里之前,”高成看着眼镜男身上细节分析道,“大概上周收到T恤后就在为今天做准备,然后早上一直想着事情挤地铁到了这座商厦,所以才会连肩膀印上了口红唇彩都没注意……”
“不是啊,我……”炸弹男也就是眼镜男顺着看了看肩膀,眼睛睁大,焦急道,“我的确是挤地铁过来没错,可是……”
“你不是想知道寄T恤的人到底是谁吗?”高成继续道,“大叔露出身上的炸弹,说找不到那个人的话就会被炸死,目的就是为了引那个人跳出来揭穿自己吧?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
“你已经知道了?”炸弹男呼吸急促起来。
“从收银条上就能看出来了,”高成目光微凝道,“就算顾客能每个星期天中午12点半左右准时来买,也很难连续这么多次拿到正好在12点29分的收银条,如果拜托收银员帮忙的话,提这种奇怪要求的顾客很容易就会被记住,所以想想就很简单了,寄件的人就是收银员本人,你之所以没找到,也是因为从之前开始她就一直躲在收银柜台小房间里面……”
炸弹男瞪眼看向小房间,看到躲藏的雀斑女孩后惊声道:“麻衣?你是麻衣吗?丸冈先生的女儿……”
“是啊,就是我!”雀斑女孩憎恨地走出小房间,“我就是13年前在雪山上被你杀死的丸冈大策的女儿!别叫得这么亲热!!”
“什、什么杀死?那是雪崩……”
“是啊,偶然发生的雪崩帮了你大忙,警察都不肯仔细调查下去了,可是13年前的12月29日星期天,爸爸和你出发去登山的那天早上,在日记上写了,当你第一次看到那么壮观的山顶景色,一定会改过自新……”
雀斑女孩控诉道:“爸爸死后被发现的贪污嫌疑,我知道那些全都是你用光了公司的钱,栽赃到了当时是你上司的我爸爸头上!”
“你、你说什么啊,麻衣,”炸弹男错愕道,“你改闹够了吧?快让我儿子恢复自由吧!”
“儿子?你在说什么?”
“你别装了!”
炸弹男在雀斑女孩莫名其妙中拿出一封恐吓信,绝望出声道:“每个星期寄可疑的红T恤来,然后写这样的信让我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不就是你吗?”
“什么?”
雀斑女孩愣愣看向恐吓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