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傲罗把逮捕令递给邓布利多,威廉他们也站起身来,牢牢盯住邓布利多——如果校长放水,让那位伊法魔尼的校长溜出去,那他们就装样子拦一下。
如果校长不放水的话——那就没他们什么事情了,霍格沃茨全面禁止幻影移形的情况下,对方能从邓布利多手里跑开只能说明邓布利多放水了。
但出乎威廉意料的是,那位诺拉校长除却表示震惊之外居然没有掏出魔杖拒捕,也没有表现的太过慌乱。
“这么多罪名,这么突然的袭击——艾吉尔伯特呢,他在哪里?”
为首的傲罗看了眼裁判席位上带着些惊讶的克劳奇先生,见他微微点头后这才回应起来。
“我们并不知道,造访魔法部的贵方官员并没有那位教授,请交出魔杖吧,诺拉先生,别让事情变得太难看。”
“他不在?”
伊法魔尼的前校长笑了笑,脸色从容了几分,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魔杖,交给了还处于紧张状态的傲罗,然后继续询问起来,“那,我们的学生呢,他们要如何离开霍格沃茨回去,谁来负责?”
“会有专人负责,我们英国魔法界会善待每一位客人。”
“很好,我没有问题了,我们走吧。”
前伊法魔尼校长笑了笑,迈出了自己的脚步,傲罗们迅速包围在了他的两边,除却留下两位傲罗具体解释本次突发事件的来龙去脉以外,其余的人开始押解着那位前校长朝着霍格沃茨大门外走去。。
这时候,伊法魔尼的学生才意识到发生了多恐怖的事情,过来参加选拔的数位学生冲了过来,试图阻止傲罗,而四位勇士中的两位也同时冲了出来,试图保护自家校长。
但他们没跑过去就被自家校长给呵斥回去了。
“回去!会有专门的巫师负责照顾接应你们的,这不是学生应该插手的事情!”
随着傲罗们把那位前校长带走,整个场地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三强争霸赛一下子变成了非常遥远的事情,大家纷纷讨论起那位诺拉校长到底犯下了怎么样的错误才造就了现在的情况。
好在邓布利多还在,他简单听完了那位傲罗有关事情发展的汇报之后,这才离开了裁判席位,快步走到了场地中央。
“如同魔法部宣布的那样, 本届三强争霸赛暂停, 后续成绩事宜由裁判团讨论后择期宣告, ”邓布利多大声宣告着,“好了,回到休息室去吧, 享受暑假到来之前没有考试的欢乐时光吧。”
——
“只是那样的罪名就把一位德高望重的校长不留任何体面的公开逮捕了?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伊法魔尼的内部绝对出了大问题了!”
教授们返回到教工休息室的时候, 泰勒教授忿忿不平的说道。
“就那些罪名, 甚至不够让一所学校驱逐它的校长的,更别说那么不体面的公开逮捕了!”
“是啊, 美国那边的魔法部就和疯了一样,迫不及待的找替罪羊,仿佛急需他回去背负什么罪名一样, 就算他和那些肃清者有关系, 也最多是卸任离职啊…”
学生可能不清楚, 但是教授们中的大部分对肃清者这个词汇并不陌生, 那是一群闻着腐肉味道就会飞来的秃鹫,是美国魔法国会成立前有着部分执法权的巫师雇佣兵, 无论是美国的麻瓜还是巫师,都对这些人深恶痛绝。
“有猫腻啊…”
威廉混在教授们中,一边想着刚刚的事情, 一边和卢平穆迪交流着。
“就傲罗办事的效率和克劳奇先生惊讶的眼神来看,哪怕是他, 都对傲罗们这次的行动并不知情…”
他一丝一缕的把事情掰开了分析着,“想想看, 为什么傲罗急切的要连比赛都停下了?”
“获胜者可是哈利,我相信, 经过去年的折腾之后,应该不会有几个认不出哈利的傲罗来——”
卢平偏了下头,最终什么都没说。
“所以,他们非常清楚,霍格沃茨获得了冠军,但是他们依旧没有改口,宣布比赛结果有效, 而邓布利多和留下来的傲罗沟通过后也没有争取我们该得的荣誉…”
“因此,我认为大概率是傲罗被下了死命令,必须宣告比赛暂停——可这有什么意义?”
“栽赃陷害?偷偷把一笔资金说是伊法魔尼押注自己输掉投注的,然后把这件事和那位校长联系起来?”
穆迪插了一句嘴。
“不排除这个可能, 故意输掉比赛换取收入的话,的确可以极大的毁掉一个人的好名声…”
威廉点点头表示认可,“可,那位在伊法魔尼任职了半辈子的老校长,没多少年就要退休的人了,谁会花这么大的力气把他往死里整?又是谁有这么大的魄力,能调动这么多资源来毁掉他呢?”
他眉头锁了起来,“奇怪,太奇怪了,打倒那位校长势必要立下很多仇敌,而陌生人也绝对不可能那么迅速的获得校内的大权的…”
“而且,我总觉得好像这个事情我有些熟悉,却不知道这种熟悉感哪来的…”
——
“手法和你很像,卢修斯。”
马尔福庄园内,作为主人的马尔福此刻正压抑着一脸的不情愿和桀骜不驯,摆出一张刻满欢迎光临意味的脸来。
“我想不清楚有什么像的地方,阿不思。”
“而且,我的确不知道这件事中谁出手了,我现在待在庄园里,成了聋子和哑巴…”
卢修斯摊开手,露出人畜无害的面孔。
“两年前,密室相关事情爆发后,我记得你拿着一份众多校董联名签署的信,也是这样来霍格沃茨的。”
邓布利多小声提示了下,“现在,我想听听你当时是如何去做的。”
如果不是打不过,卢修斯恨不得现在就拔出魔杖来和眼前这个糟老头子来一场淋漓尽致的决斗,可惜他不能。
所以,邓布利多很容易就搞到了他当年所做的一切事情——就像邓布利多想的那样,卢修斯做的也无非是联络反对者,威胁支持者,再用利益诱惑拉拢其余人,就这么简单。
“就这些?”
“就这些。”
“那么,我要走了,卢修斯,不送送我吗?”
“不用了,如果有下次,我希望是我去你的办公室造访你,而不是在我的庄园里接待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