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地折腾了一上午,才拟好了单子,又叫高无庸备置好,安排人分别送进了那两个地方。
接下来,杜若又忙起了温恪她们的年礼,趁着天还没黑就叫人出发了。
虽然现在就送可能稍稍有些早,但十三被圈的事儿肯定早就传入蒙古了,这礼她觉得还是越早到越叫人安心。
四爷歪在榻上看着单子。
杜若瞧着浣花几个摆膳,然后又拎了一薄胎白瓷青花酒壶出来,倒上一杯递入猫四爷手中:“这是我前些年酿成的酒,劲儿大的很,便一直没有拎出来吃,这回往温恪公主那边送年礼倒是正好得用。”这酒可不是她酿的,而是她之前备在储物架里的存货,坛坛皆是五十度以上的高度酒,因为她不好酒,就一直都没动过,如今倒是正好,蒙古那边就喜欢这度数高的酒。
四爷挑眉,她酿的酒是不错,这些年他当真是没少喝,可她酿的不都是些甜酒药酒么?蒙古人可不乐意喝这些。
但到底这心是好的,也瞧得出是费了心思的,他也就没多说,只一口饮进了杯中酒,然后就不禁被辣的下意识倒吸了一口气:“嘶!”
杜若瞧着四爷诧异地瞧着酒杯,又看向她手中的酒壶的模样,得意的挑眉。
现代的蒸馏技术能是白给的么!她挑了好久的酒能是差品么!
当初她为了买这个酒,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光找‘源头’就费了不短时间,后来为了攒这么大的量,可是一个人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小镇子上租房子生活了两个月!
虽然当地的小馆子味道不错,民风也算淳朴吧!但一个人的感觉很不好,一点也不能叫人安心。
“这酒也是你酿的?”你不是只会酿些果子酒么?什么时候也能酿粮食酒了?这可不是装坛等它自己就能成的东西。
“···恩”莫名心虚怎么办?咳。“那个,是我没进府的时候不知怎么折腾出来的,统共也没多少。”
四爷眼睛锃亮,直接翻身下了踏,光着脚就走到了杜若身边,亲自又倒了一杯,一口饮尽,再次止不住轻哈出声,然后音调瞬间高昂了许多地问道:“还有多少?你明儿都找出来,我有用。”
“今儿送出去了一半,我这还有一半,明儿我都挑出来就叫张平安送前院去。”
“不用,明儿我留下高无庸,叫他安排人搬就是。”
“恩。”杜若瞧着猫四爷又要自斟自饮,立马拉着人往塌边走,穿上了鞋又把人拉着往桌子边走:“咱们还是先用晚膳吧!爷您就是要喝,也得先垫垫肚子再喝呀!要不醉了难受的不还是您呀!还有如今到底在冬日里,哪能光着脚下地呀!就是这酒吃之前都最好得先温温,温温喝着能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