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她就想指着那夫子的鼻子大骂一顿,总之,他的儿子上不成学,阿满那小杂种也别想上!
只是,她这骂人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旁就传来了王平的声音“姑姑,你什么都别说,先带着小虎回去,我一定会好好劝劝夫子,一定会让夫子同意留小虎下来的。”
小王氏看向自家侄儿,她自来就听闻夫子器重王平,若是他真的能让夫子收回成意,那岂不是最好。
“平哥儿,那就全靠你了。”一番思量,小王氏终是将喉咙眼上的话全憋了回去。
晌午时分,小王氏带着许小虎回了屋,许小虎一路到家都在哭鼻子,小王氏越是心疼儿子,就越发憎恶许娇杏。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许马氏正在灶间忙活,一见小王氏回屋后,又是给许小虎擦手,又是哄人的,顿时生了兴味儿,凑上来就问了一句。
小王氏没好气的斜了许马氏一眼,径直就将私塾里发生的事儿说了出来。
自从上次那红甲虫事件后,许马氏就一直有跟许娇杏保持距离,唯恐婆母觉得她在顾许娇杏,如今一听小王氏说了这话,自然就忙着摆明自己的立场。
“许娇杏这小娼妇真是可恨至极,他三婶,你怎么不收拾她一顿,小虎念书的事情可开不得玩笑,不能让那小娼妇得逞了。”
许马氏说了这话,似是忽然醒过神来了一般,恍然道“不对啊,那小娼妇哪儿来的钱,怎么就把阿满送去私塾了。”
还有那次她偷吃的肉!
那小娼妇被顾家赶出去之后,不但没饿死,日子反而过的越来越好了?
小王氏没好气的撇了她一眼“你问我?你该去问问许大力!”
“问大力?”许马氏有些缓不过神儿来,半响,终是后知后觉道“阿满的束脩钱是我儿子给的?”
那怎么行!
她儿子的钱可是赚来供养她,怎么能拿给外人嚯嚯!
许马氏站不住了,跺着脚就要往外走。一旁的小王氏见了,终是恶声恶气道“别走啊,这是要去哪儿?我儿子手还肿着呢,我得照看他,你走了,谁做饭?你是想饿死咱娘吧!”
许马氏一顿,她一想到许娇杏那小娼妇拿了她儿子的钱,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如今哪儿还定的下心去做饭?
可小王氏已经把婆母都给搬了出来,她要是不做饭,指不定得被骂成什么样!
于是,许马氏只能撇着嘴去了灶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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