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这么问,但在‘偷’听到他们讨论时,薛琅静心中已是澎湃不已。
能在这里碰到自家猎队,简直是意外之喜啊!
没想到短短几年,猎队竟然扩大了这么多,她离开时才百来人呢。
看来芊月还是很有手段的,她果然没看错人!
哼,才这么点距离,我们的谈话,怕是早就被你听到了吧!之前那位先天圆满心道。
这样的距离,别说宗师,就是随便来一个先天,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此女的表现不可信!
但做主的不是他。
便见那中年仍是和善地问,“阁下可知,你家这支猎队的带队者为何人?”
“文安?”薛琅静有些不确定地道。
虽然心中大概率确定是她,但话不能说得太满,万一对方因为什么原因没来,自己不就被啪啪打脸了么。
果然,下一瞬,她又被打脸了。
那对这支猎队有些了解的人直接摇头,“不是!”
我就知道!
但这次,还不等他们否定自己,薛琅静就快速抢答,“哦,那她应该是有事没来,反正我离开时,是她在带队。
既然不是她,就是易雪晴,二十的年纪,模样高高帅帅的,还挺受女子喜爱。
还有白容容,三十来岁,温温柔柔的大姐姐,陈玲玲,低调面冷,年纪都差不多,赵来娣、许清芳”
只要自己速度够快,就能圆回来。
她直接说了十好几个名字。
“她说得可对?”中年转头问那知情者。
“领队的确实叫易雪晴,长得稍微有些男像,就是吧,不是咱的菜。”
“白容容和陈玲玲我也听过,好像是副队长。”
“白容容我知道,大家还说这样的女子最令人喜欢,那陈玲玲看起来太冷,不太好说话的样子”
喂!你们说啥呢!
下面的薛琅静心中有些不悦,我的队员,是来让你谈论这些的?
说正事就说正事,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
当然,不管心中如何吐槽,她面上仍带着温和的笑容。
咱不跟你们计较。
见她说得都能对上,中年觉得这人不离十就是本人了。
不然不可能打听这么细。
这样的细节都能准备到位,还能露出这么多显而易见的破绽?
但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他可不能随意放人,“既是灵风猎队的人,你怎么会单独到此,不去北边?”
下方的薛琅静叹了口气,“唉,真是一言难尽呐,总之,我这是被迫落单了,具体缘由不好细说。
我的队员有没有在里面?在的话让她们出来认认,不过最好叫老队员来,我怕新队员刚来的不认识我。”
中年转身又问,“她们队有人在吗?”
“没,全出去了。”
“阁下,听到了吧,你的队员都在迎战魏军,要不你干脆去支援她们,等结束后一起回来?”
如此,就不用他为难了。
薛琅静想了想,“也行,对了,我闭关太久,对战场完全不了解,有需要啥注意的不,能不能给我说说?”
既然他们还是不放人,那索性去战场吧,她也不是非要进城,主要是来了解情况的。
还是找到队员最重要。
“没问题,南云府周遭布有不少山林,地段并不如何宽阔,不便于大规模作战。
所以,四十五万魏军和七万能力者均分为上、中、下三路攻打南云城,看路线,似乎想打南门、西门、北门,只要破了任意一个门,他们便”
分散开的话,战线应该布得挺广的。
“那我薛氏猎队参与阻截的是哪一路?”
她得去支援自家猎队,文安不在,一群实力最高可能也不过是先天的队员,人数虽多,但靠山不够啊!
不过,她似乎有些多虑了。
城上有人道,“她们在中路,来这里之后一直跟着凤凰青鹰混,听说和他们有些渊源。”
闻言,薛琅静不禁暗自咋舌。
啧啧,保准又是林楚的关系。
唉,这人真是,哪儿哪儿都有她的人,混得也太开了,让人羡慕。
这可是超一流队伍诶,也是一支娘子军。
话说回来,林楚也真是的,当初干嘛不介绍她去这支猎队啊,那她就不用凭白卷入派系之争,也不会被打入悬崖
咦,不对,若真如此,她就没有在崖下的机缘了。
这么想想,还是在风灵猎队好,而且,表姐对自己也挺好的。
薛琅静决定去中路。
“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在战场上别擅自行动,一切听金尊者指挥对了,能力者的着装并不统一,双方难以区分,所以,咱身上会绑红绸,对方绑黑绸”
说着,中年还极为好心地给她扔了一段红绸。
这玩意儿极易获得,他也不怕对方拿到。
双份曾有协议,在战场上不得伪装敌方。
皆因之前常有偷换对方的绸缎,混进去杀人的,这样的做法让两方都损失惨重。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而且还是不易培养的能量者,怎么都不划算,干脆就有了这么个协议。
一旦违背,对方在后方掌舵的尊者有权将其格杀。
当然,你要能在大宗师眼皮底下杀人还不暴露,那也是你的本事。
尊者是对大宗师的称呼。
薛琅静才知道,原来那位中期并不参与作战,只在后方做震慑用,负责维护战场秩序。
也就是说不管战果如何,他们都不能强行干预。
打听到想知道的,薛琅静跟众人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离开。
看着女子潇洒离去的背影,那先天圆满心中又开始担忧起来。
“老大,看情况,她好像真是咱这边的,你说咱不让她进城,还有不少人这么刁难嘲笑她,她会不会记恨咱们?”
都说女子善记仇,而且这人可是风灵猎队的天才少女,还与凤凰青鹰有旧,要拿捏他们一个二流猎队,简直不要太容易。
却见中年摆摆手,“不至于,若真记恨,就不会如此利落地转身离去,而且,此女并没有用宗师的身份摆谱,说明是个心气大的,气量自不会小。”
说着,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更何况,咱们又没做错什么。”
那就好。嘴上这么问,但在‘偷’听到他们讨论时,薛琅静心中已是澎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