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第二日一大早,来的一群不速之客,搅了三人的兴致。
待薛琅静锻炼完来到院子外时,透过院门就看到一汉子正拉着张婆婆的手,一口一个‘娘亲’,正叫的亲热着呢。
倒是边上,有一拘谨的妇人,只抓着自己的衣角,一副不敢有太多言语的样子。
又有一豆蔻女子,手上正拿着一些吃食,站在妇人身边,比那妇人更加拘谨。
当然,还有一个小胖子,怀里搂着一大堆吃的,正在这破落院子里玩得正欢,并且吵吵闹闹个不停。
而且,这小胖子似乎还挺识货,怀里竟全是饴糖、核桃、枣子、蜜饯,以及贵重糕点之类昂贵的吃食。
若是普通人看到,定然以为是个大孝子带着老婆孩子孝顺老娘,让她享受天伦之乐呢。
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张婆婆对这汉子没什么好脸色,而对于汉子的热情,她是十句都没有一句回,更是对他爱理不理的。
这么多年过去,这个市侩的女婿别说上门,就连她女儿,他都不让人回来看她,怕女儿带一分钱回娘家。
而且,自己主动上门时,还都给冷言冷语地赶出来。
怎地?听见她家有好东西,这就热情起来了?
她老婆子人虽然老,但心不瞎,这个女婿具体如何,她清楚得很。
因此,在汉子说得激情澎湃时,她不但不喜,反而呵斥对方,“吵吵什么呢,你给我说话小声点,小心把我屋里的丫头吵醒,这丫头还在睡觉呢。
还有你那儿子,也让他给我安静下来,再这么吵闹,我就把他赶出去,这一大早上吵的,烦人不说,连街坊邻居都能听见,我这张老脸都给他丢光了”
张婆婆的话,让汉子原本滔滔不绝的话语一滞,随后略有些不满地回道,“瞧娘您说的,家里有小孩子的玩闹声,才显得整个家有人气,热闹啊!
况且,承宗可是娘您唯一的外孙,将来还要给您养老送终呢,在您眼里怎么还不如一个外人重要呢。
再说了,您瞧这天色,都快辰时了,她怎么还在睡呢,这也太懒了,有哪家姑娘睡这么晚还不起的。”
“哼,我老婆子不过是个外祖母,哪敢奢望一个不认我的外孙给我养老送终啊,我只知道,能让你这么热情地过来的这些个年货,都是林丫头给我买的。
人家小姑娘对我是一口一个婆婆,叫得可亲热了,而我那外孙呢?
上次把我老婆子推出门,朝我身上吐唾沫,说我是‘白吃白喝的死老婆子’的可不就是他吗?就是他想送,我都不敢让送!
赶紧的,别废话,让这小兔崽子马上给我停下来,你们呐,想待在这儿就给我老实点,待够了就赶紧给我走人,我老婆子受不起你的大孝。”
张婆婆毫不客气地回绝他,说完更是甩开他的手,径自回了屋子。
只留下那汉子一脸阴沉不定地站在外面。
看来,他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薛琅静才回到院子,忽略那汉子的热情,也直接回了屋子。
当看到她的身影时,之前冷着脸的张婆婆,脸上又带起了笑意,“琅静回来啦,赶紧洗洗,咱们吃早饭。”
“好嘞,我马上来。”
薛琅静应了一声,便放下手中长剑,去打水洗漱。
不过转身间,却又看到张婆婆手上拿着核桃、蜜饯、糕点、枣子等零嘴往外走。
她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