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清永县做了半日工,和元县县城是到不了了,到达和元县境内就成。
傍晚时分,薛琅静便寻了个村庄暂住。
此时已经进入算和元县,她之前从吴新林处得知,和元县地势较为平坦,没什么成规模的匪寨。
也因此,这边百姓的警惕心并没有清永县百姓那么强,她想借宿一宿还是相当容易的。
在这康金村住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吃过早饭的薛琅静便付钱离开。
上午脚程快一些便能在午饭之前到达城内。
往常因为身上的银钱不足,她会尽量寻些较为便宜的食肆或是客栈吃饭住宿。
只是,她这条路线上,走过最后一个村庄,就得再走个把时辰荒无人烟的路才能到达城门,因此,她想节俭都节俭不了,只能去城里吃饭。
这段路也是和元县内最危险的一段路,往常许多百姓不是结伴而行便是绕路走,很少有人敢在此处独身行走。
只要独身进入此地的人,基本别想完好地到达城门。
但这并不包括薛琅静。
经过昨日的事,她现在是巴不得遇到一些劫匪,解解自己手痒的问题呢。
着实是昨日该死的匪徒太多了,偏偏自己又下手太轻,那积攒在胸中的怒火实在无处发泄,就拿今日这些劫匪泄愤吧。
又走了近半个时辰的路,薛琅静终于盼来了一群劫匪,总共六人。
擒获六个小毛贼,对她而言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本想把这群劫匪全都了结了。
可惜在交手时发现,这些人下手似乎都不太重,也不如何狠辣,行的是劫财不伤人那一套,最主要的是,他们连兵器都没有,手上的武器都是棍棒之类的。
面对这样‘手无寸铁’的匪徒,她就是想杀人也无法随意下手啊!
自己本不是嗜杀之人,若那人没有达到该死的程度,她也不好随意下杀手。
比如这些匪徒,他还只不过是砍伤了其中一人的手而已,其他人便全都吓得跪地求饶了。
其中更有一人甚至还晕血,只叫了一声‘啊,是,是血’,随后便晕倒在地上,剩余四人以及那受伤之人便已跪地求饶,求她饶命了。
之后她连恐带喝地诈了一番就让众毛贼全招了。
这些都是本地的二流子或是流民,平时主要是躲在这边的山上种无主之地,偶尔出来收点‘过路费’。
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若是连这样的人都随意击杀,薛琅静无法想象自己往后会不会成为视人命为无物之人,动不动就下杀手。
最后还是忍住了昨日积攒下来的怒火,没有大开杀戒。
但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放过他们,让他们以后继续收‘过路费’?
她便干脆把所有人都反打劫了一番,又在他们的求饶声中,打断每人一条腿,让他们往后再无作恶的能力,随后在众人的哀嚎声中离开。
虽然不能随意杀人,但在如今这般的世道,她不介意做一个审判者。
接着,走了约小半个时辰的路,一面高大的城墙便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顺着这城墙继续往前,走了五六百步,便看到了前方那排队入城的队伍。
队伍人数并不如何多,她只排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顺利进入城门。
只是,刚一入城,就看到不少百姓正吵吵闹闹地往一个方向涌去。
薛琅静随便找了一位与自己年龄相近的男子询问,“请问这位兄弟,前面发生了啥,似乎特别热闹啊?”
那男子本想赶去抢位置的,突然被人扯着不放,这不是耽误他时间么!
刚要不耐烦地挣开这人,就看到了对方身上的武器,只好勉强耐着性子回答,“今日有个受审,咱要去看打,别耽误咱时间,待会儿抢不上位置,你赔我啊?”
说着便用力挥开她的手,赶紧往前跑去。
哼,若是一般女子,他早就动手打人了,净耽误自己事儿。
受审?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