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过不了多久,林风寨被剿之事就能传进其他匪寨的耳中,再想用这种方法显然是不可能了。
凭她的能力,带这上百位官兵去真刀实枪地硬拼,不豁出命去,基本没可能剿下匪寨。
好事顺手做做就够了,但要让她为这群不相干的人承担受伤甚至是性命之忧的风险,她显然做不到。
这些功劳,她还是不要了。
思及此,薛琅静干脆回绝,“大人应该清楚,这样的机会可一不可再,下次绝不会有了,您带着他们剿了这么多年都没剿下来,再加我一人又有何用?”
然而,吴县令自然不愿错过这样的机会,“但任何事情总要试过才知道,姑娘连试都不试,怎么就知不可能呢?”
看来对方是打定了她的主意。
薛琅静沉吟了会儿,便道,“办法在下倒是有一个,只是不知可不可行。”
“什么?”听她说有办法,吴县令的双眼一亮。
只听薛琅静问他,“大人,您觉得这林风寨的案子大不大?”
“大,说是惊天大案都不为过。”
“是啊,涉及几百位匪徒,并且还拥有如此多的兵器,搜刮出的钱粮更是如此之巨,囚禁劫掠几十位年轻女子,且被他们奸污至死的至少有二三十位,最后还杀人抛尸,甚至还让她们被野兽啃食的死无全尸,这样的案件够不够惊动太守大人?”
“自然是够的,别说太守大人,这要报上去,连最上头怕都会惊到吧!”
“不知这清永县有几个匪寨?”
吴县令想也不想便答道,“十五个。”
“若这十五个匪寨之间都有交集呢?”薛琅静又问。
“是啊,你和师爷都说他们背后有人提供兵器,而县里有能力暗地里支持匪寨的富户也就那么些,他们之间必然有关联”,吴县令顺着她的话道。
却听薛琅静反驳道,“诶,大人您这话可就说错了,咱可没说过在他们背后支持的是那些普通富户。”
“这,这不是里”
对方刚想说里正给自己传过她的话,不过转眼一想,就明白她是话中有话呢。
“所以姑娘的意思是?”吴县令不由得凑近了问道。
“从我在这寨子查到的信息来看,这些匪寨之间互相勾结,可能就是一伙儿的”
接着,她便将这些匪寨的领头们都会互相串门,并且互送虏来的女子之事一一与吴县令说了。
听到他们竟然还互送女子,吴县令起先自然是愤怒,可愤怒过后,就想到了问题所在,互相勾结,那这案子可就更大了。
太守大人对于这样的案子必然感兴趣,说不准他再申兵剿匪就会被允了呢。
“可是,仅仅是因为这里多出了几个其他镇的女子,这证据不太够啊!”他不免有些担心,什么事都得讲证据才行。
便听薛琅静道,“大人您别这么想嘛,最重要的问题不出在劫掠上,而是这兵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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