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雇工都包一日三餐,这银钱早便已在该给的工钱中扣除了。
为众人做饭的便是从村民们中选出的好手,而做饭时的锅灶也是直接从附近近村子的百姓家中借用。
至于众人吃饭的碗筷,皆是由村民们自带,薛家并不提供。
在最初签订契约时,便要求每家上报自家参与开垦的人数,还有是否是老幼或是青壮年等等,按照不同人的食量扣除相应的银钱。
食量不同发放的竹片也各不相同,在村民们来领饭时,便按照不同的竹片领不同分量的饭食。
说是仈jiu分饱,薛家也不食言,绝不会让他们饿肚子。
最初,有许多村民人对于那扣除的银钱颇有些意见,尤其是那些家中较为穷困的人家。
倒不是觉得薛家坑他们,而是薛家给的饭食太多了,他们往常哪里舍得每顿吃这么多,自然想为自家省着点少吃些。
但薛家不同意,只要村民上报了人数,便收相应的银钱,村民若是不愿付饭钱,那这契约也就不用签了,他们可不需要饿着肚子全身无力的人为自家开垦山地。
相比起那么丁点的饭钱之差,村民当然更怕不能做工,最后就算不舍得也只能同意。
只是在吃到饭菜之后,却又对薛家感激不已,无他,便是因为自己交的那些银钱能换来如此分量的事务,绝对比他们自己在家做饭划算。
又是一个个地都夸赞起了薛家真是好人家。
其实倒也不是他们多么心善,而是他们考虑到,一个人吃饱之后与饿着肚子相比,做工效率完全不同。
多给村民们吃进去的那部分,全都加倍回馈到开垦效率上去了。
当然,薛家也不会做什么大善人,为了避免有人多次领饭,或是青壮年替代孩童来领饭占便宜,他们也做了诸多限制措施。
话说如今薛家唯一与往常别无二致的怕就是薛琅静本人了。
若不是天气不适合,每日都会雷打不动地出猎。
郑林楚给的这批银子,因为薛家多买了近万亩山地的缘故,基本没有多少剩余。
薛琅静还在为之前欠亭长的四千亩山地的银子而苦苦挣扎。
人家十多万亩地说买就买,几万亩的地,租就租。
而她自己呢,为了买四千亩地,得辛苦几个月。
这便是两人的差距呐。
六月份的苗种育下,山地还在开垦围建中,薛家便要提前开始考虑招收种植番薯的劳力。
扦插与剪苗虽然并不过分要求体力,但怎么也得要手脚麻利之人。
至少老人孩童必然做不了,那便只能是青壮年。
如此一来,这六万多人中附和薛家要求的还能有几万人?
而薛家的时间又赶,本镇劳力不够便只能招到外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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