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唐氏就不同意了,当即反驳道,“县太爷,您忘啦,这糟老头子方才都已经把我休了,还算什么我的夫君呐!”
只见县太爷又狠狠地拍了下惊堂木喝到,“无知妇人,就算已经休了,他也曾是你的丈夫,你也还需敬他。”
连县太爷都这么说,薛老头自然更得意了。
唐氏当然不服,可察觉到自己的衣摆被孙女扯了两下,转头便见她对自己摇头,这才忍下怒气不再跟县太爷辩此事,只问县太爷,“那他这田是不是该还给咱们?”
却只听县太爷道,“那妇人,本大人问你,你可有证据证明这钱是由你孙女所出?”
“这,这哪里需要证据啊,县太爷,咱上次为了银钱这事还来找过您呢,咱家原来有多穷,您是知道的,没有我孙女挣的钱,这老头子哪来的银钱买这么好的田地啊!”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而县太爷自然也有他的一番道理,“那妇人,话不可如此说,难不成你觉得别家穷,就能认定别人家买不来好东西,断定别人家的好东西就是你的不成?
做事都得讲证据,除非你能拿出证据,证明这田地是用你所给的钱买的,本官才能判给你,否则如何能把别人的东西判给你。”
这让她去哪里找证据去啊!
唐氏一个老妇人哪里知道那么多弯弯道道,自然更是辩不过堂堂县令了。
看来这田是要不回来了。
她这一消停,那薛老头又继续争了,只见他又给县太爷叩了一个头道,“县太爷英明,草民还有一事要禀告。”
“何事?”
“回禀县太爷,草民家中便存了许多用具,怕遭人眼红,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抢夺了,希望县太爷予以保护,不叫贼人得逞。”
“准了,保护百姓安全,自然是本大人的职责。”
这下,唐氏更急了,忙向县太爷回禀道,“大人,不行呐,那些东西可都是我孙女花了大把银钱买的,是买来给她猎队的队员们用的。
她们住在咱们的老宅子里,我孙女每日还要给老头子十文钱呢,怎么能叫是他的呢?
难道租赁宅子的户主人能因为租客将东西放在自己宅子中,就觉得这些东西是自己的所有物,可以理直气壮地抢占租客们的东西吗?
望县太爷收回成命,叫他把东西还给咱们。”
对于她的质问,县太爷便问薛老头,“薛永强,我且问你,这妇人所说可是真的?”
薛老头马上否认道,“禀县太爷,自然是假的,我屋子里的东西当然就是我自己的,难不成你随便指着一户人家的东西说是你的,它就是你的了?没这个道理啊。”
“你,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唐氏刚要指责他,就被县太爷喝住了,“那妇人,公堂之上不得喧哗,你可有证据证明那东西是你的?”
“我,我没有,可是”
不待她说完,县太爷马上又问,“那可有租赁契约?”
“这没有,我们是自家人,要什么契约,但是”
县太爷又打断她的话,“既然没有,那就不得肖想别人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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