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荃被马匪带到了另外一间石室,里边铺了些干草,石壁上挂着两盏油灯,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东西。
一入石室,苏荃便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这味道清淡,混在燃烧的油灯里,若不仔细却是难以察觉。
“来吧,你要是将爷伺候好了,爷让你也舒服舒服。”
“你不问我受谁指使?”
“问自然要问,却不是现在问,**一刻值千金,哪能浪费时间。”
“这倒也是,你过来。”苏荃抬手抚上自己的左肩。
“这么上道啊!”
马匪笑眯着眼一步步靠近苏荃,苏荃不退,反而冲着马匪扬眉笑了起来。待马匪靠近身旁,她使出全身力气一脚踹了出去,马匪侧身避开,差点中招,就在这个空挡,苏荃拔下头上那只素色发簪,对准马匪胸口刺了上去。动作可谓快准狠。
“你……你休想活着离开!”马匪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表情狰狞。他的胸前有个血窟窿,那是苏荃的簪子所伤。这簪子簪头看起来是玉石,簪尾是暗灰色,看不出材质,簪尖上有个卡口,簪头一扭便能弹出一个倒勾。若是扎在别人身上,自是剜出一块肉来。
“你自然是看不见我活着离开的。”苏荃勾唇一笑,看了看手中带血的簪子抬眸望向马匪。
“有,有毒?你……”话还没说完那马匪就吐出一口黑血来,胸前的伤口处也流出黑血。
“**你是没命享了。”苏荃拿着簪子走了过去,将簪子上的血在马匪的肩上擦干净,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条素白的帕子将簪子包好放进了怀里。
不消一会儿,那马匪便咽气了,苏荃松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的左肩,终是疼得蹙起了眉。
她的左肩原本伤口已经愈合了,只为了那混在油灯里的催情药,她硬是将伤口重新摁出了血,只是身上所着深色布衣,看不出端倪。
忍着痛,苏荃将马匪的尸首用干草掩盖好,然后顺着洞口去探探其他地方,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刚出石室不远,便有分岔的洞口,那儿原本有两个马匪守着,可此时却不见踪影,苏荃也来不及多想,稍稍查看之后选了一条道走了进去。
走了没多远便见一扇上着锁的木门,苏荃走近一看,五六只木箱摆在里面,她从怀里拿出那只簪子三两下便开了锁,木箱打开,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确认了银子之后,苏荃重新将门落了锁,正想反身回去,却在洞口见到了左青言。
“王爷怎么来了?”
“银子找到了?”油灯闪着昏黄的光,映在左青言的脸上。
“真不愧是靖王。”
两人一路往外走,经过一个洞口时,里面传来浓重的酒味夹杂着血腥味。
那个洞口进去便是刚才马匪聚众喝酒的石室。
“看来马匪已经被王爷给处理了?”
“本王倒是不知你竟然随身携带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