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秦开都不会让秦无衣受一点伤害。
这是他答应过爹爹的誓言,也是自己的坚守。
自从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去世之后,秦无衣是他唯一活下去的理由也不为过。尽管中间出现了他并不喜欢的变局,但是只要她尚好,自己所做的一切便有意义。
关雎明媚的眼光微微有些耀眼,她本来话极少,但今格外多讲了一句,秦开便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
秦府的丫头,似乎都长了一刻七窍玲珑的心。
甲十一是如此,依兰是如此,这个关雎更是如此。
秦开虽然已经到秦府有些时日了,但秦开秦府的人事至今仍然有些不熟悉。秦府似乎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其中有太多的秘密,有太多的出人意料。
秦开坐在屋子里,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秦开近来发现一个问题,一个令他疑惑,令他感觉到有些不自在的问题。那就是自从自己的母亲战死草原之后,他的大脑里总会想起一个情景。这个情景有时候清晰,有时候模糊,但无论清晰还是模糊,他总是在隐隐约约的告诉自己,自己的身上有着别样的秘密。
他经常梦见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一个悬崖,悬崖上有一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桑可他从草原走到义渠,从义渠走到秦国,从秦国再回到燕国。他都没见过那样的场景,那样的人。
关雎看着秦开似乎又走神了。轻轻摇了摇头,忙找了一个披风,想替秦开披上。可是刚走到秦开身上。门便咿呀的一声开了。
关雎抬头一看,居然是子凰公主也来了。
一时间,秦开的议事厅居然成为了最为热闹的所在。
关雎和蒲公英忙向子凰公主行礼。
子凰公主则穿着一系灰色的衣裙,倒是和秦无衣形成鲜明的对比,如果秦无衣是一株明艳纯净的雪莲,那毫无疑问,子凰公主便是夜里绽放的昙花。
两人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和习惯。
“你们先下去吧!”子凰公主冷冷的了一句。
关雎悄悄地看了一眼秦开,将披风放在秦开身边的案几上,然后告辞。
秦开的思绪也被子凰公主从遥远的沉思中给拉了出来,他抬起头,然后站起身,向子凰公主行礼。
子凰公主率先格格笑了起来,她带着金黄的面具,身材虽然并不高大,但纤细的腰肢还是让他风情毕露。
秦开看她毫不顾忌礼节的向自己贴过来,忙向后退了一步,道:“公主殿下,夜寒露重,你该早些歇息才是。”
子凰公主似乎鼻子一抽,道:“你这人,和本公主话用的着这么文绉绉的,你难道不知道本公主最讨厌的便是文绉绉了吗?”
秦开看着子凰公主的样子,头皮发麻,知道这个丫头也不容易打发,便道:“公主,卑职话一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