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是你所带兵马以及阿拉尔凌寨联军全军覆没了?”
箕封感觉这是今年他听过的最大的笑话。
区区一个新封的白狼王,兵马不过三百,全部落人口只有千人,能将这一千多精锐吃掉?而且还是完全歼灭。
这事搁谁身上也不会相信。
箕封以为是自己的儿子推卸责任,于是道:“你莫要诓我,我让你去攻打白狼部,你是不是是临阵脱逃了。”
箕尚武欲哭无泪,自己在老爹心目中一直是这样的一个形象吗?
那他还怎么解释。
“父亲,你若不信,可以派兵向西追击,白狼王轻率千余兵马来这里,烧了储粮,带走了武库中储备的兵器,正往回赶呢!”
箕封一听,怒气上涌,一来便是一巴掌拍在了箕尚武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子。
“孽畜,你还有脸。”
“来人!”箕封用几近怒吼的方式喊道。
门外进来两个副将,两人道:“上大夫!”
箕封忽然想到什么,然后又挥挥手,道:“你们先出去吧。”
两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然后道:“喏”,躬身退了出去。
箕封也是无奈啊,本来派儿子领兵去白狼部就是私底下做的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这会子确是有苦不出。
明明知道谁来了,并且连行军路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他只能眼睁睁的盯着他们耀武扬威的离开。
他不敢去追啊。
谁又能承担的起妄开边衅的罪名,别面对暴怒的东胡人了,就是朝廷恐怕也不会轻饶了自己。
箕封将那件帛书翻开,帛书上用燕篆写着一份信。
平郭城城守箕大夫:
可安好否?近来大夫赋闲于家,无所事事,随生侵我边疆之想,掳我牧民之念,吾无奈,击而破之,生擒汝子,汝子可安康否?
燕人有言,来而不往,非礼也。大夫于百忙之中尚能趁我之危,吾若不来还礼,恐为大夫所笑耳。故得汝子之引,烧汝粮草,取汝兵器,以做偿还。
他日吾必提兵东来,跃马平郭,与大夫一会尔!
白狼王敬上!
箕封看着这份挑衅味十足的信,整个人都不禁颤抖起来,他镇守边疆多年,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一个似泼皮无赖般的对手。
他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堵,喉咙边上有一丝腥味出来。
他忍不住,噗的一声,吐出一口浓浓的鲜血来。差点跌倒在地。
箕尚武大惊,忙喊道:“父亲,你没事吧?”
箕封什么话都没,只是冷冷的瞪了箕尚武一眼,箕尚武便再也不敢话了。
“父亲,这件事真的不怪儿啊,父亲可知那个白狼王是谁?”
“白狼王?”箕封收摄心神,顺了顺气,暗思他派在东胡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是东胡新晋出了一个少年,不仅击败鲜卑王之子勇夺巴图鲁称号,而且受封千户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