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其者亡!”
“嗬,好狂霸的口气!”萧天河心中叹着,继续翻阅后面的内容。
“第一代魔主:不详。”第一页上就这么几个字。萧天河笑了一声,自言自语:“这算什么?”
再翻一页。“第二代魔主:耿寅飞。自十三岁起修炼九十六年达到渡劫境界,进入内核第二年接替上代魔主之位,在位五十二年后飞升……”之后就是一些关于第二代魔主的详细生平。
第三页上。“第三代魔主:东方昊。自十二岁起修炼九十四年达到渡劫境界,进入内核第三年接替上代魔主之位,在位五十三年后飞升……”
之后的每一页都记载了一代魔主的修炼时间以及在位时间,直至第十二代魔主为止。
“如今的魔主是第十二代,等他飞升之后,这本书册又要再添一页了。”不知为何,萧天河总觉得这本册子记载的内容似乎有些怪异,但又说不出是何处怪异。另外,让他有些不解的是,天焰大陆的格局就是第一代魔主建立的,但偏偏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记载。
“咦?后面怎么还有这么多页?”
“《魔刀榜》。”之后的一页上只有三个大字。
“哈,原来这本《历代魔主录》与《魔刀榜》合并在一起了。”萧天河迫不及待地翻到了下一页。
“第十八位,含章刀。刀长五尺六寸三分,重四十八斤七两三钱,现为北堂家族含章部北寿系北堂恭之兵刃。”萧天河轻声念道。之后的六页,分别画着一幅详细的刀样图案,从前、后、左、右、上、下六个方向对含章刀的外观进行了绘制,不仅标了尺寸,而且还是上了色的,细致到刀身和刀柄上每一处花纹都清清楚楚,刀刃和刀背上每一处弧度都明明白白,就连魔刀发出的光芒也形象地画在纸上。萧天河睁大眼睛细看,原来那清晰无比的光芒是由极细的画笔一笔一笔勾勒描绘出来的!
“啧啧,要画出这等令人过目难忘的精美图样,不仅需要画艺高超的画师,还要有技艺超绝的工匠配合。更关键的一点,必须要把含章刀摆在他们面前才行。看来修魔者们为了制作这个《魔刀榜》,可真是下了不少功夫。”萧天河暗暗赞叹。
接着往后面看。
“第十七位,桂溪刀。刀长五尺五寸五分,重四十九斤二两六钱,现为南宫家族桂溪部南海系南宫桐之兵刃。”接下来
的六页也是详细的图示。
“第十六位,破山刀。刀长五尺七寸五分,重六十二斤三两四钱,现为东方家族破山部东歌系东方眉之兵刃。”
“第十五位,镇岳刀。刀长五尺四寸七分,重五十五斤八两九钱,现为西门家族镇岳部西兰系西门落之兵刃。”
“第十四位,断水刀。……”
“第十三位……”
……
正与萧天河之前预料的一样,从排名第十八位的含章刀开始至排名第七的鸾凤刀,一共十二柄魔刀恰好被四大家族四等分,每家三柄。
萧天河饶有兴致地统计了一下每个家族所占三柄绝世魔刀的排名。
东方家族有排名第八的贪狼刀,排名第十二的寒月刀,排名第十六的破山刀。
南宫家族有排名第九的昆吾刀,排名第十三的霸天刀,排名第十七的桂溪刀。
西门家族有排名第十一的麟嘉刀,排名第十四的断水刀,排名第十五的镇岳刀。
北堂家族有排名第七的鸾凤刀,排名第十的白鹿刀,排名第十八的含章刀。
如此一比对,北堂家族的三柄绝世魔刀实力最强,东方家族次之,南宫家族再次,西门家族最末,恰好与如今四大家族的实力排名相符。不过联想起南宫雪所说的三十多年前南宫家族才超越了西门家族之事,看来四大家族的排名并非完全按照这一点来定。
“不知除了绝世魔刀与高品质的魔刀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因素?”萧天河并未多想,他更感兴趣的是最后六柄排名靠前的魔刀。
翻过鸾凤刀的六幅图样之后,原本该是排名第六的魔刀的详细介绍。可奇怪的是,书页上却只有孤零零的一行小字:“第六,灭魂刀。”没有尺寸与重量的描述,也没有图样。
萧天河诧异不已,将书册仅剩的几页匆匆翻过,每一页都只有一个绝世魔刀的名字而已。
“第五,雪饮刀。
第四,虎翼刀。
第三,龙雀刀。
第二,苗祖刀。
第一,鸣鸿刀。”
“怎么回事?关于这六柄绝世魔刀的资料为何连只言片语都没有?难道它们失传了?”这似乎是一个合理的解释,可萧天河转念又将其否定了,“不,不可能这么巧,怎么会恰好是最强的六柄魔刀失传了呢?除非……除非是有人故意将他们藏了起来……”不知为何,他的心头忽然蹦出两个字内核。
“罢了,现在研究这个也没有意义。等改日问问南宫雪那个‘魔宝大会’是怎么回事。”萧天河合上了书,闭上了双目,开始冥想。
……
一连三日,南宫雪与南宫霆都没有来找过萧天河,南宫栩也没有出现。反倒是张东正在宴席的第二天一大早来了别院一次,不过他可不是来探望萧天河的,而是来借天仇刀看看的,一边看还一边蹙眉沉思,时不时嘴里还叽里咕噜地念叨着什么。张东正只停留了半个时辰就走了,之后再也没有人来过。这座别院着实僻静,萧天河也乐得清静,白天在空地上练刀,晚上索性在花园中冥想。
这天晚上,天上下起了小雨。春雨簌簌,润物无声,洗去了草木上的尘土,给空气带来了一丝清新。萧天河在花园正中的草地上端坐,任由细雨逐渐洇湿了衣裳。
在丧母的暴怒之中提升了修为,而后丹田遭到楚元晖损毁,接着又被灵丹妙药修复,一身的修为也随之失而复得。人生际遇,着实难料。
也不知是否因为这座静谧的花园以及悄然的夜雨,萧天河感觉这次冥想的状态格外好。渐渐的,淅沥的水滴声好像越来越响,拂面而过的轻风也仿佛越来越强。是雨变大了吗?萧天河皱了皱眉头,可雨点飘在脸上的感觉并没有变。
“不,变化的并不是这场雨,而是我自己的内心。”萧天河散开玄识,静静地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微摆的树木,摇曳的花草,湿润的泥土……虽然他闭着眼睛,可却感觉到脑海中花园的景象从未如此清晰过。轻风之中,每一片树叶的震动、每一株草叶的摇摆,甚至连每一滴雨坠地后激起的极其微弱的水花,都“看”得一清二楚。萧天河觉得,此时此刻,他洞悉着花园中的一切。
“砰、砰、砰”,沿着小路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震荡,“有人正在朝这里走来,从重量判断是位女子,她每一步跨过二尺四寸四分,距离花园的入口还有两丈四尺三寸六分,两丈一尺九寸二分,一丈九尺四寸八分……她走进花园了……离我还有十步,九步,八步……五步,她站住了。”萧天河心中默道。这种洞悉一切的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
风住了,雨也停了。突然,萧天河感到胸口传来一股暖流。这股暖流引起了体内裂空刀的一阵颤动,刀内磅礴的玄气彷佛冲破了阻碍一般,源源不断地释放出来。丹田与经脉就如同久旱的土地吸取甘露一样贪婪地吸收着玄气。他猛然睁开双眼,仰头望天,浮云散去,明月朗星现于当空。刹那间,心有所悟,起立转身,却望见撑着一把纸伞的南宫雪微笑着立于身后。
“洞虚前期,萧大哥,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