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继续主持攻打庐江城,反复的使用火弹焚烧,再用水柱催化的办法,对庐江西面的某段城墙进行惨烈的摧残。庐江守将刘勋面对这样的情景束手无策,只能躲在家中装起了鸵鸟,眼不见心不烦。
大青石城墙终于在熊熊烈火中变得通红,早就准备好的水柱,迅速的被巨大的力量推动,狂暴的浇在了滚烫的石头上。遇水即融的大青石,彻底的结束了作为城墙的使命。楚军与仲军之间的阻隔已经不复存在了。
丁奉看着一丈多宽的缺口,立即下令负责操控巨型水n的校尉加大冲击力度,争取拓宽入城通道,避免松动的石渣伤人。巨型水柱冲刷一个时辰之后,楚军的攻城队伍已经做好了准备。大量的拒马已经一字排开,只不过指挥缺口防守的人并不是刘勋,而是庐江当地的豪强陆家的一个分支。
陆康望着缺口外面的楚军,神情凝重的说:“陆绩,我给你赐字公纪,从今天起你就是庐江陆家的家主。当年伯言为了追随兴汉王刘正,带着陆家一脉到泉州开枝散叶。如今更是做了东海大学的校长,把陆家的造船技术发扬光大了。你作为庐江陆家的家主,又是长辈,一定要做出一番超过伯言的功绩,不能丢了咱们这一脉的脸。”
不到二十岁的陆绩,倒是一个容貌秀美的青年,望着白发苍苍的陆康,不由自主的问:“父亲,庐江失守已经成了定局,为什么还要做无谓的牺牲呢?”
陆康摇了摇头,庐江陆家忠孝传家,为了家族的传承,他必须要站出来,为了陆家的荣耀和精神,他必须要与庐江共存亡。这是一种达则兼善天下的态度和为了正义而献身的精神。
陆逊到了兴汉国,已经在泉州和东海两个地方扎下了陆家的根基。庐江作为陆家的祖地,必须要给后人留下一些东西。
陆绩是庐江陆家的希望,不能与楚军战斗到底。陆康作为陆家的代表,必须要站出来代表陆家进行抗争。
看着心怀死志的陆康,陆绩并没有哭哭啼啼的说什么煽情的话。楚军的投石车已经调整好了位置,开始向缺口内部投掷石块。大圆石砸在盾墙上,很快就带给了守城的仲军伤亡。
陆康让陆绩带走了一百精英子弟,至于剩下的陆家人,都在缺口处严阵以待,打算慷慨赴死。丁奉从亲卫手中接过了圆盾和朴刀,徒步通过了吊桥,在缺口处摆开了阵势。两军纷纷放箭,哪怕是为了听一回铁箭砸在盾墙上的声音。
丁奉率先冲过了缺口,陆康主动迎了上前。两人的武力值差距实在是太大了。陆康本来打算与丁奉对砍,却没有想到被一个简单的野蛮冲撞,就把他顶回了仲军的盾阵之中。
居中调度的陆康终于调整好了阵势,前排的盾墙已经集结了两千人,后面的三千弓箭手轮番放箭,缺口处的战斗很快就进入了白热化状态。丁奉的拼杀并没有震慑住仲军,反而激起了守军的斗志。在陆康的指挥下,很多楚军将士都倒在了缺口处。
丁奉已经杀红了眼,可是他的疯狂并没有改善楚军的处境。陆康的慷慨赴死,激起了五千仲军的战心。面对潮水般涌进缺口的楚军,那一根根利箭就是阎罗王的追命符。
陆康自知不是丁奉的对手,也没有办法通过斗将的手段打击楚军的士气。庐江陆家的为了保护自身的利益,居然与楚军展开了最惨烈的战斗。
冲入缺口的楚军已经超过了三千,可是倒在缺口处的楚军也堆起了半米高的人墙。陆康的残部只剩下三百人了,然而反抗并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