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凝荷想了一宿都没想到要送什么给陆妤柔作为生辰贺礼,眼看午后便是宴会,更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清阁来回转来转去,直到把自己转到头花,初桃急忙把她扶到榻上,才灵感一闪,让雾月到外头打听各路贵女都送些什么贺礼。
雾月打听回来,有些失望地告诉她:“女郎们都是做了些手艺活制礼”
余凝荷一噎:“就剩不到几个时辰,我哪里做得出女红送给她”
况且,她也不会做!
她抱着些奢望:“送首饰不行吗?”
初桃忧心忡忡的说:“陆府乃上京城内最奢豪的望族,世代从商,况且今日上京城内贵女都在陆府云集,随意挑出来哪一位都是名门千金,如若郡主送珠玉,恐怕会留谈笑之柄”
余凝荷神色怪异的看着她,眼皮跳了跳,果然,有钱人最不在意的就是钱了吗
半响,她咬牙起身,掀开玉帘往里走去,过了一会儿才面色铁青的从青帐后走出来。
只见她端着翡翠玉盒,步伐缓慢移至桌前,轻手轻脚地打开玉盖,用力朝盒里嗅了一大口,一副牺牲了很大的痛苦表情:“这该死的面子!”
而另一边,艳阳高下,金灿的阳光照在青砖黑瓦上,洒进了陆府西厢石桥下的荷花池里,锦鲤的悠然自得同中院的热火朝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管家站着叉腰时不时指挥摆放瓷具的丫鬟,后厨进进出出忙的不亦乐乎,都在为了一会儿的生辰宴做准备,女郎们则在东厢聊的合不拢嘴。
只有西厢静谧的一塌糊涂。
前几日,陆妤柔同几位女郎深夜到西厢花园叽叽喳喳,陆知行隔天便下令禁止任何人随意进出西厢。
此时,郎君正坐案前,一身银袍,腰间散系了条玉带,同他脸上微拧的神峻表情显得更加清冷。
郎君手指轻敲桌面,身旁立着位青年,只见青年微微颔首,朝郎君毕恭毕敬的说了些什么,郎君轻微皱了皱眉
雁山见陆知行没开口,接着说:“表小姐邀请的女郎们也陆续抵达了中院,老夫人让您去见见”
陆知行瞥了他一眼,不为所动。
雁山看了眼郎君眼色:“据说..长凝郡主也在今日邀请的贵女之列”
陆知行挑眉:“与我何干?”
雁山被反问的有些一愣,敛色道来:“听表小姐道,今日前来的贵客里还有丞相之子,也就是郡主心悦的那位傅二郎也会来,”
陆知行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的重复:“与我何干?”
雁山见他目色爬上了不悦,声音微弱:“又听闻表小姐说,郡主已经移情别恋了,对象还是您了。”
陆知行闻言脸色阴沉了几分,敲着桌面的手突然骤停,打断他:“胡说些什么!”
雁山见郎君眼色一变,紧张舔了舔干燥的嘴:“郎君放心,但听表小姐讲,这傅二郎并不心悦长凝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