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后，到底谁赢了？”
是啊，到底谁赢了？
这一刻的三界，安静得诡异。
无数暗中观战的巨擘老怪物，都瞪大眼睛，屏息静气，死死盯着人界那片杀意飞扬的虚空。
就在这时，漫天迷雾散去，露出一道淡薄清瘦的身影，卓立云端，面色清冷，无悲无喜。
而对面七尊镇古绝今的开天古圣门徒，亦俱都浮沉于虚空，有人面色酷冷，有人目露震撼，亦有人，神情淡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有趣，当真有趣！”
半晌，祝红雪突然开口冷笑，“想不到，你这条破咸鱼，也有翻身的时候，是的，无可否认，你能够正面承接我七人的联手一击，整个三界，能够放言稳胜你之人，怕也不多。”
“不过呢？”
武扬嗤笑，淡漠开口，“还有不过，对吗？”
祝红雪看了他一眼，很快也笑了，笑得灿烂，笑得肆无忌惮，“不过，刚刚我们七人，可没有出全力，你或者能够挡住我们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呢？
你自信，如刚刚那种强度的攻击，你还能接下多少次？”
“罢了，武道友，念你也是一个人才，能够和我等斗到这种程度，殊为不易，你若愿主动交出那株紫色神树，我等可放你离开。”
敖横江看着武扬，淡淡笑道：“听清楚了，可不是放你轮回，而是让你活着离开。”
他这句话才刚刚落下，对面，“噗嗤噗嗤”一声声细微的轻响，接连发出，却是武扬一身衣衫，尽数炸裂，化作漫天齑粉消散于空。
不但如此，就连武扬四周围的虚空，也突兀呈现出一道道空间裂缝，不断的朝着他身躯切割而去。
武扬是神体大圆满不假，便是他之前身穿的衣衫，也是一套品级不低的法袍。
但刚刚那次碰撞，强度实在太烈了，那法袍，却是承受不住。
他更没有太多余力，去镇压四周围的空间。
尽管法袍破碎之后，武扬又很快祭出了一身新的战衣换在身上，四方空间的紊乱，也顷刻间平息下来，但远处，刚刚才从空间战场中被迫走出的凌天上人，还是免不了心脏一沉。
旁边，苏文成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人皇，怕是撑不住了啊！”
“你放屁，不过是一件破衣服碎了而已，你眼瞎了啊？
难道没看见，他身上连一点伤势都没有呈现吗？”
凌天上人一声冷哼，破口大骂。
可苏文成，并不生气，只是淡淡笑了笑道：“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人皇，真这么强，他怎会连自己的衣服都护不住呢？”
“你……”凌天上人脸色一黑，却无法反驳。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反驳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刚刚那一击，武扬落在了下风。
不是他不够强，而是七大开天古圣传承者联手之威，太恐怖，太可怕了。
可以说，武扬的败，非战之罪，一人独斗七大古圣门徒，他虽败犹荣。
然而三界，从不讲求这些虚的。
胜就是胜，败就是败。
强就是强，弱就是弱。
这个时候，卓立云端的武扬，也开口了，面对七人的威胁，他半点不惊，只是淡淡笑道：“你们敢吗？”
“嗯？”
“不死不休，我或者会死，但你们七人，绝对会有一大半给我陪葬，所以，我想问问，你们敢吗？”
七人闻言，全都目光一滞。
这的确是事实。
就如他们认为自己联手之下，可以稳压武扬一筹一样，以武扬刚刚展现出的盖世凶威，临死前拉上三五个人陪葬，一样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