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戋戋一直觉得是自己没有看护好周落。
这成了她的心病。
这些年她只能偷偷摸摸拿着周落小时候穿过的肚兜偷偷哭泣,哭完了又要装成喜气洋洋去面对周家的人。
公婆年事已高,她不能再让他们徒增烦恼。
“你说的是真的?”王戋戋从椅子上腾的站了起来,头上的发簪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泠泠作响。
“我这就去寻寻看。”说着她不等周阳开口,就要往门口走去。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周阳一把抓住娘子的手:“我之所以拉你回房说,就是怕万一只是像呢,而不是周落呢,母亲年事已高,自然受不得打击了。”
“我懂!我懂!刚是我鲁莽了。”王戋戋连连点头。
“我从今天开始就去街上来回打听,只要妹妹还在京城里总有蛛丝马迹的。”
王戋戋说道做到,每天天蒙蒙亮也顾自己世家的身份,不辞辛劳带着丫鬟开始走街串巷寻找周落。
“夫人你都连着从早到晚好几天的东张西望了,是不是老爷要纳妾你不高兴了?”贴身丫头都看不过去了。
她家小姐那么好,家婆也喜欢,可惜就是不能生养。
“没事,整日做着绣花啥的伤眼睛,多出来活动活动。”王戋戋也知道人多口杂,所以和相公一样守口如瓶。
周落也就在院里安静了几天,这不趁着张瑞和太子商量要事的空隙。
她又如法炮制的翻墙出去。
落落你刚还指天发誓说不会偷摸溜出去的。二狗子好心的提醒着。
它又一次接受了灵魂的拷问,它为什么不谨慎一点,本来云家大小姐可是贤良淑德,万万是不会做出这种市井小民的举动。
“二狗子你就不懂了,能遵守的才叫誓言,事后可以反悔的那叫住安慰。”大佬科普道。
你是说你刚是安慰我爸爸的?
“是鸭,要不他怎么安心去精忠报国啊,只要他不和六皇子在一起的话,他就不会黑化啊,不会黑化就不能成了杀人机器。”
反正就是阻止二狗子的战神爸爸黑化,她就算完成任务了。
等她脸上的胎记完全消失了,是不是就不会给人称为怪物了?
娘亲会不会?
呸。
周落咬着芦苇根,拖着瘸腿看着街面的繁华。
二狗子你说你爸爸为什么那么精明要收走我的银子呢。
周落面对琳琅满目的东西哀怨的说。
那还不是以为你手里没有银子了就会消停啊。二狗子心里愤愤不平。
它爸爸的遭遇还是因为它当时的不谨慎一手造成的。
错绑已经成了二狗子心里不能提及的痛了。
“我闻闻香也可以的。”周落坐在墙角边垂头丧气。
远处的包子好像是五花肉馅的,不过葱花放多了,肉放少了。
不远处的烤饼好像放了牛油烤,一次能吃五个才饱,个头小了点。
街对面烤乳鸽上次意犹未尽。
她吧唧着嘴巴。
王戋戋拿起帕子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这些天虽然一无所获。
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相公不是鲁莽的人,能让讷言敏行的相公有这么荒唐的举动。
她相信那个女人确实是像极了当年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姑子。
她一定要坚持不懈。
“夫人我们要不先回去歇歇再出来?”丫头看着毒辣的日头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