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见到这个情况,让三湾写下来,三湾起笔就是写了冤枉,然后写自己根本不认识大冢宰,而且自己一个平头老百姓,怎么会有人收买,去诬陷林冢宰呢?
京兆尹沉默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头脑里面有了那么一丝线索,不过他不不敢说出来,只是对着三湾说“你所画之人就是林冢宰,你认为本官连林冢宰都不认识吗?”
说到这里,京兆尹又想了想说“这宣父阳虎,容貌相似,而性格却迥然不同,或许你见到的是相似之人也未必。”
三湾连忙磕头,承认是京兆尹这个观点。
京兆尹将三湾收押之后,看着上面画着图像,有一些为难了,他最后把图手下,第二天退堂之后,就去寻找林泉。
林泉在客厅见了京兆尹,京兆尹寒暄了几句,就告诉林泉“大人,那犯人三湾已经缉拿归案了。”
“这就好,这就好,这样陈飞举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京兆尹说着是是,顺便恭维了一番林泉,说若不是林泉,这财物怎么能够追缴回来。
林泉询问三湾说了一些什么,京兆尹恭恭敬敬将三湾的供状简要陈述给林泉,林泉听了之后,也只是点点头。
京兆尹最后才把那一幅画给拿出来,林泉看了一下,对着京兆尹说“这画的是本官吧。”
“小的不知,是那三湾亲笔所画。”
“真是死性不改,那日庙会,我救了他,没有想到他不但不感恩,反而想要将本官牵扯进去。”
“大人,他说你分了这一半的银子。”
林泉听到这话,意味深长的看着京兆尹,京兆尹这察觉到自己失言,对着林泉说“下官失言,下官失言。”
林泉摇摇手,对着京兆尹说“这件事你如实禀告朝廷就是了,他既然这么拱了,你就这么写。”
“大人,下官斗胆,若是罪状真的这么呈上去,只怕这个三湾怕是不止会丢了性命,还会……”
林泉听到这话,询问京兆尹说“那么不知道你准备如何上奏呢?”
“陈飞举如今没有亲属,三湾也已经收到了惩戒,下官认为,不如将他所骗去的钱财充公,然后流放他到祥云府便是了。”
林泉京兆尹这么说,点点头,夸奖京兆尹有好生之德,乃是此地小民的福分。
京兆尹谦虚说着不敢,林泉说自己也大牢看一下这个三湾。
“大人,你千金之躯,怎么可以入大牢,不如你在后堂侯者,我去将这三湾给你提来。”
林泉说有劳了,和京兆尹到了衙门,他坐在后堂陪着京兆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而捕快下去将人提上来。
在三湾到了之后,看林泉,脸上露出了错愕的神情,京兆尹察言观色,连忙让四周人退下。
林泉挥挥手,对着众人说“本官向来无不可告人之事,这屏蔽左右,还是免了。”
京兆尹听完,看了一眼三湾,然后说‘林冢宰乃是道德楷模,我辈榜样。’
三湾也连连说是,只不过他牙齿漏风,这简单的是字都难说清楚。
林泉看着三湾,对着三湾说“三湾,当日我好心救你一命,没有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诬陷本官和你同伙。”
三湾说了一气,但是林泉和京兆尹都没有听清楚,于是京兆尹让人送来纸笔,三湾接下来,首先悔改,自己当时无知,一心想要脱罪,所以才说了谎。
三湾写到这里,申明自己不知道自己恩人是林冢宰,若是自己知道的话,绝对不会诬陷林泉。写完这个,三湾也写自己罪该万死,竟然诬陷林泉。
他当然自然不愿意死,于是最后希望林泉能够见他年老的面子上,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林泉听到这话,看了看三湾,的确这个道士老了很多。
林泉沉吟了一阵,然后询问说“三湾,放了你倒是不难,只是你回去之后,是否能够好生做人,不做这个鸡鸣狗盗的事情。”
“大人,你就算借我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了,如今小的在牢中,痛思己过,想到天地生人之德,想到师尊良友的教导,我如今真的明白了,觉前非而改今过。”
林泉听他说的诚恳,心中虽然不愿意放了,但是碍于面子,只能说“很好,你只要能痛改前非,重新做人,那么要放你到也不是什么难事。”
林泉看了看京兆尹,京兆尹也说“你先下去吧,这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你藏得金银珠宝,都要一一吐出来。”
三湾自然点点头,说自己一定会将东西给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