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认识这个青年,对着青年说“丁秀才,你有何事?”
“小生替人递来状纸,这田井,仗势欺人,横行无法,低价买地,强娶民女。”
丁玉立将状纸递上,知府看了之后,脸色铁青,对着丁玉立说“丁秀才,田井已经受罚了。”
“他所受罚,不过是诬良为贼而已,而这上面状告的,府台还没有按律处置。”
丁玉立说完,知府看着林泉,林泉对着知府点点头,知府无奈让人丁玉立带上人证来。
这些人一上来之后,就七嘴八舌的说着,知府准备让人掌嘴的时候,林泉开口说“不用着急,一个一个来,知府大人自然会有裁断。”
这时候丁玉立按照状纸上的顺序,依次让人作证,然后拿出证物。
这些证物知府看了之后,林泉也看了一番,等验明之后,知府对着林泉说“侯爷,你看?”
“应该假不了。”
林泉这一句话,让知府犹豫了,知府暂且退到后堂,看样子是找自己刑名师爷商量了,等了一刻钟,知府脸色铁青走出来,对着田井说“罪人田井,罪大恶极,按律当斩,关入死牢,等侯朝廷回文。”
田井听到这话,连忙说“府台,这一切我都是为你做的。”
田井这话一出口,府台暴跳如雷,连拍了几下惊堂木,大声说“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你不仁,我不义,这一切都是府台指示我做的,大家只要查查地契就知道,我家的田地,半数都写着府台的名字。”
府台看着四周呆着的捕快,对着他们说“还不快将他押下去,押下去。”
林泉倒是没有觉得意外,田井在海澜城这般呼风唤雨,若是没有府台当后台,绝不敢如此猖狂。
这府台和田井无亲无故,这么罩着他,明显是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过林泉倒是没有兴趣理会这些事情,府台的事情,自然有言官去弹劾,四圣司的人禀告,自己一个免职的人,没必要强出头。
丁玉立听到这个消息,看着府台说“府台,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
府台一时间不好说什么,林泉开口说;“这田井能诬陷本侯为贼,这情急之下,自然也可能诬陷府台了,此事倒是不足为据。”
府台见林泉站在自己这一边,不由连声说是是。
林泉站起身,对着府台说“既然这件事已经了了,那么本侯也不多打扰了。”
“侯爷请,待本官处理好公务,再来拜访。”
林泉抱拳离开,这走出衙门,丁玉立就追了上来,对着林泉说“智勇侯,请留步。”
“秀才,你还有什么事情?”
丁玉立对着林泉说“林大人,你乃是天下读书人楷模,小生一直仰慕你这位乡贤,如今能见到你老,小生斗胆,还请能向你老请教一番。”
林泉看了看丁玉立,对着丁玉立说“丁秀才,不知道丁司空是你什么人。”
“正是在下曾祖父。”
林泉点点头,说丁玉立也是官绅之后,他也就答应了。
丁玉立带着林泉到了自己家中,林泉看着他府中仆人稀少,心想他家也没落了。
到了客厅,林泉坐下之后,丁玉立让自己内子前去烹茶,然后对着林泉诉说自己久仰之情。
林泉询问了丁玉立的情况,得知他家有三个兄弟,他是老三,他大哥,二哥都在入了府学,准备找个机会,举荐入国子监。
林泉点点头,丁玉立谈话之中,有很强的入仕念头,他说自己的祖父的遗愿就是他们三兄弟能够入仕,为朝廷效力。
“难道这些年,知府都没有给你们恩贡吗?”
这丁家两代是朝中大臣,按照规矩,应该优先恩贡才是。
丁玉立叹息一声,告诉林泉,这位知府,十分贪钱,还闹出一个笑话。
林泉询问什么笑话,丁玉立说知府也是进士出身,后来当了学正,监考贤贺府,前去拜访当时贤贺府的知府,在和知府会谈的时候,知府嘱咐了一番什么公正严明,为国选材云云,这说着说着,突然放了一个屁,知府尴尬说了一声下气通。
于是这位学正就记下了这三个字,到了阅卷的时候,看到有一个学生叫做夏器通,突然明白过来,就录取了这人。
后来举子不服,这位夏器通压根不学无术,绝不可能中举。
于是被朝廷处罚,后来因为手眼通天,就补了一个这沧海府知府。
林泉听了之后,对着丁玉立说“原来如此,看来此人也是国蠹,可惜,本侯已经没有官职在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