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明白母后你说什么?若是孩儿有什么说的不对,还请母后你指点。”
“这去西戎,你可知道?”
“孩儿自然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在你十弟立碑的时候,你不劝谏,国库空虚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对圣人劝谏。这出征西戎,是天家愿意的吗?那是西戎先开战衅,这才有朝廷出兵,这也叫黩武吗?暂且退一步,你弟弟没有绥边之术,而你有了吗?你还不是让归无妄在那里打着,西北局势一如往常,既然你可以因此治你十弟的罪,为什么不治文皇帝的罪,怎么不治归无妄的罪。”
“母后,十弟获罪,非是一块碑,而是擅自离京,母后,为什么你面对十弟的事情,总是这样意气用事,偏心于他呢?若是换作朕今日被困在天牢之中,你可曾会为我求情。”十皇子说到这里,闭上双眼,不忍心再说下去。
贤妃看着四皇子,对着四皇子说“怎么不会,而且老十绝不会如你那般心狠手辣,你的心思,我难道还不清楚吗?你可知道,文皇帝在临终前,我曾经问过他,文渊适不适合继承大位,文皇帝告诉哀家,你只知斗人,不知道治人。要说权谋手段,这天下没有比你还高了,而要说治天下,你还差的远了。文渊,你这些年来,可曾想过如何治理天下。你在文皇帝身边,你没有提议过如何治理天下,而是想着怎么和其他人斗,怎么让他们输。”
“你如今倒是做到了,但是你这样对天下万民有什么用呢?就算你的兄弟被你全部干倒,鬼府被你瓦解,天下万民又有什么好处呢?他们是能吃好,还是能穿暖了吗?文皇帝不立你为太子,他知道你能够夺取大位,因为任何人都斗不过你,但是你却不是一个他希望的明君,所以他宁愿你去争,也不愿意送给你。当初哀家不明白文皇帝为什么要问耀棣那一番话,如今哀家总算知道了,非是力争可得,他到了死,也不认可你这个大位是应该的。他心中要登大位是你耀棣,耀棣才是那个不争之人。”
四皇子听到这话,对着贤妃说“母后,你可知道,孩儿登基,乃是应了符谶。”
“晓月那符谶,红颜死,大乱止,十四子,主神器是不是,十四的确是你,但是这位主神器可不是你,而是你的儿子。文渊,你八字不贵,星布暗弱,你能登上天子之位,完全是耀棣元龙之气扶持而已,这大苦之位,不过是你替元龙坐上而已。而且你可知道,在魏末的时候,京城曾经有童谣,玄河崩,天山裂,四辅尽诛灭,金乌死,假龙窃,元凰凌空成大业。这前半句应在魏祚将终。至于后半句,怕是要应在你文渊身上了。”
四皇子也曾听到过这个童谣,对着贤妃说“元凰虽然有愧师尊,但是师尊你这样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似乎有失厚道。这童谣说的元凰,未必是真的名叫元凰。”
“你可还记得元凰郡主?”
四皇子听到这话,对着贤妃说“孩儿自然记得,元凰郡主乃是武英将军后人,许配给吴王,吴王死后,元凰郡主十六岁那年,也病逝在京城。”
“病逝?你还曾见过她,你这一身武功还是她传的。楚元凰也是被她打通三阴绝脉的。”
“啊,她是神尼,她年龄不是和母后你一样大吗?”
“是呀,但是我可是出家当坤道,她当初传我内功,于是就成为了我的师尊。她贵为郡主,为什么会出家,继承三界神尼的名号,你可知道为什么?”
四皇子摇摇头,贤妃看着远方说“因为她叫元凰,而孝懿太后才想当那只元凰,吴王他不明白,为什么孝懿太后会追杀他们,在孝懿太后心中,元凰郡主比起吴王,是更加棘手的对象。最后孝懿太后也没有当上元凰。”
四皇子思索了一番,对着贤妃说“那么楚家为什么要让元凰叫这个名字呢?”
“因为这个童谣就是赵燕然弄出来的,赵燕然的父亲赵龙城当时外号点天机,先预测魏祚将终,假龙窃位。赵燕然再次散播了这童谣,为沈徽音造势。这个元凰,自然指的是沈徽音。定国公他家对魔教那套那么熟悉,所以才会这么苦心竭虑弄出一个碧梧栖老凤凰枝来掩人耳目。”
贤妃说完,对四皇子说“符谶之学,哀家可是远比你精通,晓月这些道士,总是以为我这个掌教真人没有什么水平。岂不知在哀家眼里,他们献符之简单,实在让人笑话。哀家今天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日后将这个消息告诉吴王,这么多年,他们两个人分别这么多年了,也应该再次聚首了。”
贤妃说的这话,让四皇子产生一种不好的感觉,对着贤妃说“母后,你今日怎么总是说这些不祥之言。”
“如今,哀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走吧,费贞娥,你也走吧,哀家身边不需要你了。”
费贞娥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四皇子对着她使了一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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