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的意图明显,他要逼迫了李国威讲出实情,虽然这不会对魏玖造成任何影响,但父皇绝对会呵斥其,让其收敛一些,张扬跋扈的魏玖很是让李治不满,他只是一个侯爵,权利却是大于皇子,受到的宠溺比他要多,明明是家宴,为何还要带上这个碍眼的家伙,这些脑子不好用的兄弟姐妹也与其亲近。
在李治的心里,他是最小的嫡子,长兄李承乾是一个人生有污点的皇子,他已经没有了希望,李泰那头猪也是一个废物,所有人都应该来讨好他,尊重他,恭维他,可从晚宴开始就没人理会他,搭话的人都没有。
李治没办法接受,他忍不住了。
被逼问的李国威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的内心在天人交战,是倒戈晋王殿下说出事情,还是说小事化了,不去纠结,如果选择后者,晋王殿下就会被追究,自己在长安寸步难行不说,活的也是一个问题。
这两位都是他招惹不起的人,或许知命侯并不需要他的善意,晋王殿下却是希望他说出实情,在这两位神仙面前,他的存在感不如一只蚂蚁。
李国威在纠结,连连深吸几口气,转身对李治躬身道。
“多谢晋王殿下,草民不敢在隐瞒,那两人并非是草民的婢女,她们会做主负责草民的出演,衣衫,相貌,形象以及词曲,一切出演的费用草民只不过拿到三成,她们要求草民乘车进入承天门,并且有眼不识泰山的顶撞了知命侯,触碰了禁忌,如今能侥幸留得一命以是不错了。”
他还是选择了小事化了,这个答案自然不能让李泰满意,他起身怒视,冷声呵斥。
“李国威,你可知欺君是何罪?”
“哎哎哎?欺君不欺君的暂且不论,晋王殿下似乎对本侯有很大的意见啊?就算是我动手打了李国威,也是我们两个的事情,与你有关?李国威说本侯打了,本侯就是打了,他说没打就是没打,怎么你还要来个逼供?用你这皇子的身份来欺负一个戏子?”
魏玖转头看向李治,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追问,李治冷哼一声落座,淡漠道。
“本王担心大唐每一个子民,希望他们不受欺辱!”
义正言辞的话语把魏玖逗笑了,转过身子对着李治,再次笑道。
“晋王殿下果然英明,爱惜子民,可本侯听说殿下您在安东时为了军功不顾将士的死活,明明可以三个月结束的战场愣是打了小一年,多少将士折损?本侯与高句丽二十万大军交战从开始到结束不国是一年的事情,这是说晋王殿下不顾将士性命,还是说您的实力不足?”
“呵,足不足的本王没被敌军扣留一年。”
此话一出,李泰抓过桌上的盘子砸向李治,面色愤怒,气得双手颤抖,咬牙怒道。
“这是你一个皇子应当说的话?大唐皇室姓李,不姓魏,魏玖是在帮助李家皇室驻守国门,这些话应当是你说的?若是被朝臣听到,我李家皇室皇子对国家功臣落井下石,天下还有谁愿意为我李家卖命?”
李治整洁的衣服沾染了油渍,他愤怒的看着李泰,结果发现大殿中的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李治忽略了一个问题,性格骄傲的李泰也曾被禄东赞抓住关押了半个多月的日子,并且今天的晚宴主题是欢乐的,李治提议喊来了李国威,然后又针对魏玖搅乱了晚膳。
他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满。
长孙无力叹了口气。
“本宫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