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官也出现了问题,他的脸上出现了一道由左眉到嘴角的疤痕,宋子官瞎了一只眼睛,为了一只眼神李元景的手下付出了三十几条人命。
但是宋子官却是一直在笑,他的笑容从未曾收敛过,宋子官二十九岁,二十九年来唯一没有笑意的似乎只有那对他来说犹如天塌的一般的几个日夜。
一道倩影出现在脑海之中,巧笑倩兮,双目弯月,娇声俏皮。
“子官!你有多厉害呀?”
倩影柔音。
宋子官突然开口大笑,鲜血在受伤的眼中流下,天下无敌又能如何?
古有文鸯七进七出逼死司马师,今日宋子官离开此地又能如何?时光可曾会倒流?
红色身影再一次疾驰而去,而荆王府的部下已经慌了,放箭!没有人愿意让这个恶鬼一般的男人贴近他们,宋子官给人带来的不是死亡,而是恐惧。
他未曾给一人痛快,三十余人全部是在嘶吼,哀求中渐渐断了呼吸,死亡并不可怕,可怕是死亡之前所带来的恐惧。
箭矢入体?疼么?
不疼!
一人一马似乎都做好了随时死亡的准备,红衣入人群带出一道道鲜红,十人如何,百人又能如何?宋子官不是当年那个杀人要畏手畏脚的赏金猎人了。
一个下午!此地嘶吼不断哀嚎不断,宋子官在杀人。
皓月当头,宋子官的红衣已经变成了黑色,鲜血凝固之后的暗红色。
清晨,一柄断刀长两尺插在这暗红鲜血之地,一匹被鲜血染红的白马托着一个没有不知死活的人缓缓离开,速度很慢很慢。
清晨的露水滴落。
滴答!
马背之人的手指滴落一滴鲜红。
滴答!
四尺横道卷人断裂,刀尖刺入一人眉心,宋子官给了这个人一个痛快,因为他跪下了,他哀求了,半截横道插在地面上,或许!或许有那一柄,今日不会的刀不会断吧。
或许!
八个时辰未曾停歇,吓死六人,疯癫之人十之有余,宋子官杀人一百有余,残肢断臂满地,无法统计。
宋子官一生佩刀三柄,赫连梵音断一,今日百人断一,还有一把
小白兔托着宋子官一直在走,北上却并非长安京兆府,一切之因宋子官在失去神志之时说了一句话。
“小白,我想见她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