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了最后一个，魏玖想了想，憋出了两个字。
“他们说的对。”
哎！
一声叹息，李承乾转身背对三人挥了挥手，三人嬉笑这声称要去宫外喝酒，但却未曾对李承乾做出邀请。
走出皇宫，韩建业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了，对于这个从流氓头子变成老仆的老韩，魏玖也是无奈，几次询问他想不想回扬州，这个一次岳州之行回来缺了两颗门牙的老仆总是憨笑这摇头。
来到长安后，韩建业变得圆滑了，也变得傻了，整日里嘻嘻哈哈，在魏府里也坐着后的位置。
三人上了马车后，老韩赶车笑道。
“侯爷，真的很庆幸能与您来长安啊，扬州的所有泼皮小帮派都被铲除了，就连他们家室也没能逃掉，呵呵！真是狠心啊，盖上奴籍发配边疆，侯爷您说我是不是来长安来对了？”
看不到老韩的表情，但话语中能听出几分落寞，魏玖没开口，李恪笑问这其中可有他的亲人？如果有的话开口便好。
“没了啊没了，两个儿子早年被仇家砍死，那婆娘担心我连累了她，早早的离开了我，长安挺好！”
李泰听着烦，钻出马车把韩建业踹下车，开口呵斥。
“滚滚滚，想去杀人就去杀人，想去的救人就去救人，啥也不想做就滚去喝酒，别在这里酸，有事我们扛着，滚滚滚滚滚滚。”
老韩坐在地上傻笑，有些人的命的确是应该去取了。
从始至终，魏玖一句话也没说，老韩是他的人，想去报仇那就去，不想去的话就安心的趴着，只要你杀人的时候别被反杀，安心趴着的时候别被口水憋死，剩下的事情他都能解决，让韩建业安然无恙，只是这家伙缺了两颗门牙，看着有些别扭。
魏玖没问他那两个儿子多大年龄死的，他也不会知道，一对龙凤胎被人掐死，知道至今韩建业都不知道他是一儿一女，因为他只看到了两个稚嫩的小手。
如果活着的话，应该和魏玖的年龄差不多了吧。
这样的仇恨魏玖不知道，韩建业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忍了这么多年。
两把菜刀在扬州砍出的名声，不畏生死的厮杀在夜晚的扬州闯出了名声，他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找到仇人，手刃仇人，可惜在扬州的时候他的实力不够。
如今他够了，侯爷没有开口拒绝，他便敢去做。
到了踏云酒楼，三人正常的吃饭，只是都拒绝了饮酒，因为不出意外，出了正月李二就会动身去九成宫，这是魏玖的意思，想给李承乾多争取一些时间。
李二自然也知晓，只是没有挑明。
李恪明白，李泰明白，或许唯一不明白的只有李承乾。
李泰夹着一块猪头肉，小声询问。
“咱们对李承乾是不是有点过了！”
啪！
筷子上的猪头肉被打掉，换来了一块豆腐放在碗中，李恪冷着脸淡漠道，
“你别操心别的事情，少吃肉多吃菜，一个麒麟胖成了猪？”
李泰有些委屈，可惜现在他不敢和李恪定罪，现在的父皇明摆着看不上他们几个，就算动了手去告状，结果只会被骂一顿。
魏玖低着头想了想，加起一块肉放在李泰碗中，淡淡笑道。
“别管他了，他喝水都会胖，这一次九成宫之行他会被减肥的，但是我看陛下的意思，出了正月不一定会走啊，还有多少天？”
李泰吃了肉，嘿嘿笑道。
“今儿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