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的心总算平衡了许多，可是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他直接吓得脸色大变。
“不，我不如他！”
无声无息之中，一个邋遢的老头突然出现在了这第七层，他就像是早就站到了这里，只是没有人注意到他。
邋遢老头的出现，让这七层的两个老人都微微变色，白发老人起身行礼，轻声道：“师兄！”
老人的师兄，那就是圣人！
老先生神色紧张，这可是面圣，这天下，多少人有这样的机会，老先生直接跪了下去，看起来，邋遢老头比他还年轻，可是圣人不是看外表的。
对于传说中的圣人，有太多的传奇，亲眼所见，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初看之时，圣人好像很普通，可是脑海之中，却无法记得他的一丝一毫。
“弟子见过圣人！”
老先生恭敬行礼，在圣人面前，天下的读书人都是他的弟子，不论你有多高的成就。
“你先下去吧！”
这话不是圣人说的，是白发老人，而老先生则是听话的起身，退下了第七层。
等他走下去之后，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刚才见过什么人，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他完全忘记了，刚才七层的邋遢老头。
等老先生退下之后，白发老人笑道：“师兄也是为他而来吗？”
邋遢老头在老人的面前，也就没有了他圣人的形象，直接拿起一边桌上的糕点，像是饿死鬼一样的往嘴里送，淡淡的道：“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老人道：“我们师兄弟有多少年没见了！”
好吧，邋遢老头也知道他师弟是明白人，在一边坐下，嘴里也没闲着，开口道：“你怎么看？”
老人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笑道：“师兄不是已经做了选择吗？”
邋遢老头最讨厌自己师弟的这种不轻不重的性格，给了他一个白眼道：“就知道你会装糊涂，你呢？你的选择是什么？”
老人的神色，从未如此认真过，或许他也明白，当师兄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代表了什么，这是儒家传承的选择，不是他的选择。
“师兄！”老人很慎重的道：“你看着棋局上的杀气，血流成河，山崩地裂，这难道也是师兄想要看到的吗？”
邋遢老头的神色，也很难得的平静，他轻声道：“破而后立，师弟你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破而后立，这四个字说起来轻松，可若是真的要做到这点，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儒家一直讲究以文治国，以文安国，武是乱国的终始。
可是眼前的师兄，他以文入武，却成为了圣人，受世人敬仰。
“师兄前来，就是为了说服我吗？”
邋遢老头摇了摇头道：“你既然见到了这棋局，就该明白，以你之力，阻止不了这天下大势。”
“没有我们，他一样能搅动风云，若你心中真有这天下万民，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老人的手微微一抖，师兄说的没错，可是儒家千年传承，难道要毁在自己的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