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看似规模宏大的民变,谁都没有想到会在城头之上取得了共识。
然而,就在追风等人出北城门,想平息这场民变的时候,一股暗流已然在北部城门之郊涌动着。
“兄弟们,不要急,慢慢走,要让那些守城的军士看到咱们也是被逼无奈的选择!”某一刻,就在追风带着队伍刚刚离开晋阳城北城门之时,他也是在低声的告诫着自己的军士不要急躁。
就这样,城头之上的众人几乎是一眼不眨的盯着追风等人,而在更为远处的,看上去有些稀疏的林地间,人头传动中,已然是有人等的不耐烦了。
“当官的,快点!为什么慢吞吞的!不会车上装是别的东西吧!”
“是啊!这怎么还摆起了四方步!你们四个是不是听错了,他们难道不是来送粮的!”
“你们,你们怎么能够这样说!再怎么说,我们哥四个也是冒着生死爬上的城头,现在你们又来说事!难不成,没把我们哥四个当人看吗!”
“你说什么,现在是大家都看得很清楚,要是真心给咱们送粮的,会这样的缓慢吗!一定有情况!”
一时间,追风等人还未赶到,刚刚如拳头般团结的农民队伍,就开始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音符。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之前之所以能够同仇敌忾,那是因为他们的目标一致,而且是不得不那样做,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可自从有了追风的承诺,事情就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因为他们都看到生的希望,甚至说他们已经失去了舍我其谁的献身精神,而“利益”二字也是戏剧般的写在他们的脸上。
这边饥民的思想发生了一些波动,而在高高的城头之上,不仅仅有众多的军士,更是有两双诡异的眼光不时的扫视着城下的场景,偶然间也会传来一阵阵阴恻恻的笑声,让人听起来极其的不舒服。
“王爷,您看,那追风也是不愿意早点过去放粮,看来,他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瞧着,到是像这么一回事儿,不过,你的人说那个靳商钰还在王府中,准确吗!”
“王爷请放心!这是咱们的死士,而且个个身法不凡,别说他靳商钰只是个文官,就算是一个武将,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线!”某一刻,在一处城头的垛口之地,那太原王正与左姓老者交谈着。
不过,一经证实靳商钰没有出城后,太原王也是表现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左老!这一回你的功劳不小啊!对啦,你猜猜这个追风会轻易的就把粮食送给那些暴民吗!”
“这个,依老夫来看,这小子不急不缓的,还不好说!不过,要是那些老百姓非要他的粮,而他又不想给,可就有好戏看了!到时候,这个靳商钰就不是咱们能够害怕的人物了!毕竟大司马在朝中的地位也非他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