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怔怔的盯了秦墨好久,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是四个人里,唯一一个不由开心笑了的人,上了跑车,带上秦墨,扬长而去。
目送着超跑的车尾灯,三人大眼瞪小眼,完全傻了眼。
“刚才是见到鬼了吗?”
尉迟凌天喃喃道。
纪宇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他怎么又活了……”始终都没发话的慕容苏雪,轻轻叹了口气,“他可是秦墨……一年多时间,就能整合整个焱阳武道的男子……”“其实,早该想到的。”
“他哪有那么脆弱,会发疯到死?”
回去的路上,慕容婉时不时透过车内的反光镜,看一眼秦墨。
被秦墨发觉了,“好好开车。”
她脸红着急忙扭过头,就像是偷吃糖果的孩子被大人发现了一样,甚是可爱。
当得知这个男子就是秦墨的时候,她身上的高冷好似完全消失了。
也唯有在他面前,才能卸下那份高冷的伪装吧!想想之前来的路上,她和秦墨说的那些话。
本是想找个陌生人诉说下心中的思念和苦闷,却没想眨眼间,陌生人却成了当事人。
想起自己那番话来,她脸红到耳畔,羞涩不已。
她很想问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想必是极其艰难的。
就索性不再去问了。
两人之间,好似有很多话要说,又好似这些话根本没法说。
使得回去的路上,这车里依旧安静无声。
车停在了风月楼的门口。
秦墨在车上,用重新使用了易容术,将人皮面具再度带上,一切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
“那……我先下车了……”秦墨犹豫了下说。
慕容婉缓缓点头,“好。”
可就在秦墨打开车门要下去的时候,突然她抓住了秦墨的手腕,手掌心有些冰冷,以至于流出的掌心汗珠,碰在秦墨手腕时,使他都觉得凉嗖嗖的。
“你不能死。”
她说道。
“你要死,也要等到我有一天,能为我父亲报仇时再死,你必须是我亲手杀了你才行,你明白吗?”
多么熟悉的话语。
就像上一次他们分别时,秦墨对她说过的话。
“你不能死,你若是死,我屠了你们慕容全家!”
只是同样的话语,被慕容婉拙劣的演绎出来,压根儿就听不出威胁的味道。
秦墨笑着点点头,轻轻揉了揉她凌乱的头发,离开了。
慕容婉怔怔的望着这道离去的背影,看着他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下。
有一点,其实两人彼此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秦墨之所以没有出手杀了他们四人,完全是因为小山坡上,慕容婉的那些话。
或许是混迹罗刹场太久的缘故,以至于他忘了,原来还有很多人在思念着他,甚至那个曾经与他决裂的女子。
在那时,他收起了武器。
从而……选择了放过……自己何德何能,能让她去思念呢?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风月楼这座繁华的‘小城’里。
花瓣凋零,在这初冬时节,风月花园虽还有着花香,但却没了繁花盛景。
快要消散的花香,从花园里飘到了主阁。
主阁内,梅芜坐在一张桌子前,却无心闻这花的味道,而是不停的在写着,思索着什么。
“该怎么定规则?”
“不行不行!这样他肯定还有空子钻!”
“这样也不行!好像还有漏洞!”
梅芜思索着,一次次否决自己制定的规则,将写好的内容,烦躁的揉成纸团,扔在地上,地上已有数不清的废纸团了。
从昨天开始,她一晚上没睡,一直到现在,都在思索新的比赛规则。
初试考核闹了大笑话,最弱的华海小组全员晋级,这事儿在风月楼都快成了笑柄,她决不能让华海小组再钻一次空子,从初试场地回来,她就一直在思考着。
一次次制定规则,一次次又否决自己的规则。
她总觉得司徒昱这家伙,还有钻空子的机会,她都快被司徒昱整出心理阴影了。
什么滑板、小汽车,奇奇怪怪的武器,她必须统统禁止了!就在这时,蓉苒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她一进来,焦急的就想说什么,看到地上一团团废纸,又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
梅芜头也不抬的说。
她还在飞快的写着,制定着规则。
“那个……楼主,不用制定规则了……”蓉苒儿小心翼翼的说。
梅芜皱眉抬起头来,“怎么了?”
“诛神世家全部退赛了……华海小组不战而胜了!”
梅芜惊的手里的笔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