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要一个这样的姐姐,也想管李青悠叫姐姐,可是他不敢,刚才阿弟妹妹威胁不让他管李家姐姐叫姐姐,说那是只有她才能叫的。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先干活去。”赵小山放下筷子。
李青悠看他只吃了一个杂粮饽饽,还纳闷这孩子吃的狼吞虎咽的,饭量却不大。
其实他没吃饱,只是不敢再吃了,怕招人嫌弃。
吃过了饭李青悠去喂猪的时候,听到赵小山在跟阿弟说话,“昨晚上师傅家也不知道咋招了那么多耗子,把俺师傅之前打好了的一个柜子给磕了,俺师傅跳脚骂了一早上了……”
“那你还有时间来?”李青悠放下搅拌猪食的勺子,回过身看向赵小山。
按照他之前所说的,他师傅大多数的活都交给他去做,眼下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怎么可能他还能来这里?
“哦,俺师傅挺生气的,结果就,就喝多了,柜子的事就给忘,忘了……”赵小山低着头讷讷的说着,其实他没说实话,师傅在喝醉了前嘱咐过让他重新把柜子修好。
但他还是偷着跑出来了。
李家姐姐这么看得起他,还给了他银钱给娘亲抓药,他不能辜负了人家。
“你师傅也真是……”李青悠想说他师傅是个酒徒,可想到这孩子对他师傅还挺维护的,到了嘴边的话就改了口,“挺爱喝酒的。”
赵小山认真的点头,“嗯,师傅每天每顿都要喝,他说不喝酒吊的线都是歪的……”
李青悠噗嗤一笑,她倒是觉得张木匠喝了酒之后吊的线更歪。
两人聊着张木匠,谁也没注意到阿弟的沉默,他低着头,嘴角微微勾起,这时候他不再是软萌小奶狗,而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夜深人静的时候,本该熟睡的阿弟忽然睁开眼睛。
看着身旁睡的正香的李青悠,悄悄的掀开被子下地,换上衣服到灶间,拿出晚上剩下的杂粮饽饽,蹑手蹑脚的从家里出来,直奔南街。
张木匠家的大门口杂粮饽饽的碎末洒了一地,看着四周涌来的耗子,阿弟嘴角勾起了斜斜的弧度,又隔着院墙往放着打好的柜子跟前用力丢了一把。
眼见着耗子们争先恐后的奔过去,拍了拍手上的残渣,阿弟站起来,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转过天李青悠早上做饭的时候就发现杂粮饽饽少了几个。
“许是姐姐记差了吧?”阿弟敛着眉眼,状似不在意的道,余光却偷偷瞄着李青悠的方向。
李青悠坚定的否认,“不可能,我昨晚明明数过的。”
理科生对于数字是最敏感的,她不可能记错。
“那……会不会是被耗子偷吃了?”阿弟极力掩饰着心虚,还不忘记举例说明,“那天画挂在墙上不也被耗子磕了吗?”
这倒是有点道理,李青悠摸着下巴想明天是不是该买点耗子药了?
可是又怕被家里的鸡误食,还是抓只猫回来更好些。
阿弟则是想今晚不能再拿杂粮饽饽了,家里还有黄豆和其他粮食,这些跟杂粮饽饽本是同宗同源,估计也能为耗子所喜爱。
就这么定了。
接连几天,阿弟夜夜都引领着耗子大军来这么一拨,张木匠便是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终于这天晚上被他给逮了个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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