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明白。
果然是为了功法才跟着她。
“往后，下求取文修、书修、符修、器修功法，皆可于悟道碑前打座感悟。”
太上皇得了答案告辞离去。
“禀真人，尚大儒求见。”
“请”华卿对张柔宁道：“明日出门，你且拾掇一下。”
“是，师叔。”
卫献之若有所思，他总觉得，华卿是故意支开张柔宁。
张柔宁与卫献之走在长廊上，卫献之蓦地回首，便是大殿内的宫娥、侍者数人齐齐退出了大殿，而那一身儒修袍服的人已入大殿。
是什么事，她要支走所有人。
卫献之柔声对张柔宁道：“柔宁，我……有事，先走一步。”
张柔宁无奈浅笑。
有事，可是如厕。
卫献之兜了一圈，心翼翼地靠近大殿，几乎是将他一身的修为都用出来了。
大殿上，尚孔与华卿相对而立，四目对视，是她在审视他，亦是他在打量她。
他抱拳一揖，不是儒修之礼，动作如行云流水，似做了千百遍。
华卿道：“你恢复记忆了？”
尚孔未答。
华卿又道：“上一次冲破记忆，主魂离去，只留下了你这缕分魂。文昌守护神连你分魂的记忆也封印不住？”
她一脸迷或，似在思忖，又似在猜测什么。
如果文昌连孔尚的分魂记忆都封不住，明孔尚的修为高、实力强。
“进入幻境那么多人，实力强、修为高的被拦在结界之外。而华仙尊是这个例外，也是唯一一个以真身来到此界的，不仅来了，还在这片大陆建立晾统。而据弟子所知，这片地之间，并没有儒修功法？”
华卿道：“只要用心，就能创造出来。”
“华仙尊实非寻常人。”
“孔尚，你亦非常人。当年玄灵门中，大家都玄阵子是数万年来阵术赋最高之人，可谁能想到，你才是最厉害的。”
“华仙尊的阵术也非常人能及。上古仙阵便是玄阵子亦研究了数千年，可你却只用几十年就能研究明白。”
“你来寻我，不是要与我互相吹捧的吧？你、我都是爽快人，但无妨。”
“我没什么事，只是来确认一些猜测。”
“猜测什么？”
华卿声音未落，尚孔突地出身，扬手之间，周碎她身上的易容术，金光一闪，出现在尚孔面前的乃是一个十七妙龄的美貌少女，气度高华，一张俏脸含有愠怒。
卫献之听到尚孔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