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帝兄弟几人面容微微一变。
赵逊道:“诗词之道是要给吴国?那我赵国呢?”
手稿真迹……
价值连城,便是连圣人都夸赞过的,虽是汇编,上头却有无数诸神祖地儒门大能的佳作。
好眼热啊!
一个皇族王爷抱拳一揖,对赵帝道:“皇上近年可有失礼之事?”
你不如直接问,是不是你失德了。
太上皇一脸迷糊,这几年他醉心修练,几乎是不再过问政事,带着质问地望向赵帝。
赵帝忙道:“父皇,儿子这些年过得如何,父皇还不知吗?便是紧了自己,也没短缺了儒道宫的供奉。儿臣与皇后、贵妃等人也是往这里送了最好的。”
赵逊道:“真人乃是世人,一旦闭关便不再进食,无论是着衣还是吃食,她一人也吃不了多少。”
用不了多少!
要他该送的还是送了。
便是儒道宫的内侍、宫娥,领的月例比宫中还高二成。
又有侍卫进了行宫大殿,禀道:“禀太上皇,皇上,真人将十大名曲谱、灭魂曲谱传给晋国了。”
“琴修功法……”太上皇呢喃着。当年真人从晋国前往鲁国,在东行水路上与一干水匪大战,降服水匪们的便是她的琴修神通,她所弹奏的灵魂曲谱有着诛心杀人之效。
所谓灭魂曲谱,其实就是音杀功。
赵帝父子心惊胆颤,太上皇移着步子,“莫不是我赵国又有失德之人?”
赵帝肯定地道:“儿臣这结年兢兢业业,并不敢有半分懈怠。”
太上皇厉声道:“着大理寺与刑部、御史台细细地查!一定要严查。”
赵逊吐了口气,“父皇,既然二皇兄并无失礼处,我们又何苦草木皆兵,自己吓自己。着皇嫂亲自打理,与真人送一份厚礼。真人在赵国这么多年,父皇与大圣庙庙祝、陶山长等人还未与她话、请教过。”
赵帝是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有失礼之处,自打真人临世,儒门弟子的地位又高了二分,那些个臣子,但凡看他有半分不妥,阻他、劝他的人前赴后继,他要分辩几分,就会有臣子要以相谏,仿佛他就是个昏君。
他要充盈宫妃,皇后、贵妃娘家的父兄就劳命伤财,民间还有无数娶不上媳妇的大好男儿。他要修缮宫殿,户部、工部的人就哪里受了蝗灾、水灾,当拨款救济百姓。
就算是给皇子公主赐赏一个封地,他们也能寻到各种各样的理由,若他不听,就将诸神祖地的一代明君李世民的事拿出来事,要他学习一代明君李世民,“以史为鉴,可知兴衰以人为鉴,可知荣辱以镜为鉴,可正衣冠……”
他就算想干点坏事,这些臣子就叽叽歪歪地跳出来,争着要做贤臣,仿佛他当了昏君,就有了他们发挥自己优势的地方。
赵帝觉得这是赵国有史二百余年来,做得最苦闷的皇帝。难怪太上皇撂挑子走人,他与吴帝一碰面,吴帝虽未明言,只怕吴国那边也是如此。他真不想当皇帝,像太上皇这样的日子才是人过的,事不问,大事不干,出了错只需追责。
真人与别国传了几部书,搞得整个皇族、满朝官员都怀疑他干了失礼之事。
他好无辜啊!感觉自己是下最苦闷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