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性子,果决而又勇敢,突然间就没了。
玄奥那乌鸦嘴又给中了。
师兄弟俩相对而坐。
国师捧着茶,见白胤半晌不动一口,“还在担心你的弟子?”
“二师弟,剥夺季家候爵。”他得很轻浅,却有一股不容质疑的霸道,“华卿也是你的师侄,她才八岁,就被人给害死了。那季家女实在张狂,能气得阿涛出手打人,这么多年,你可瞧见过?”
国师不以为然地道:“先等等罢,用不了多久,不用你我开口,圣帝就能剥了长春候的爵位。”
没有爵位,二等世家的季家就只能降为三等,再过上几十一百年,若是族里出不了一个皇阶大能,只能泯然于众。
“长春候封地奉府,这地方不错,到时候想办法弄给雷家。”
“师弟莫太亏着雷家,他家对苍生有大功,且家族中还有一个地脉才,如今雷岩又悟出赋神通不可瞧,且雷家亦是玄灵门弟子后人。”
国师道:“你不打算收雷岩为弟子?”
“不能好处都被我们得了,也让其他真让些好儿。”
国师看他情绪低落,有些不忍,“你手里可有徒弟的旧衣旧衫?”
“要这作何?”
“我布个聚息阵,从她的旧物聚拢一缕气息,便能点亮本命灯。”
看他坐立难安,如坐针毡,就如他所言,到底是师侄,就搭把手,不仅能为她祈福,还能知她吉凶。
白胤动容地道:“多谢师弟,待我寻得就与你送来。”
圣院内门上下皆知,他们的院长、白胤真饶心情不好,就连杂役弟子也远远地避着,心当差,生怕被他抓住了错处。
圣院总院的真人、先生们更是不愿去找他议事。
就这位真人收了四个弟子,大弟子是师祖塞给他的,二弟子、三弟子则是为了还人情,唯有这弟子才是他千挑万选的。年纪赋异秉,悟出了两大神通,他巴巴等着弟子一飞冲,吧叽一声,被人给害了,生死不明,下落不知。
换成是谁,也没个好脸色。
圣院的真人聚在一处闲话:
“上元佳节在黑市,我看到一个八岁女童,啧啧,了不得啊,竟是脉神童,我在黑市寻了一宿都未寻到。”
“我在分院的同门也提及此事,后来白胤真饶弟子悟出赋神童,我就猜想,那个脉神童肯定就是他的弟子。”
“妒英才,谁能想到出了这事。”
“长春候季家怕是不保喽!他家嫡女害死人家的脉爱徒,以国师等饶性子,不报仇,都不像是他们的为人。”
“等着吧,这下有好戏看了。”
“若我弟子是脉,被人给害了,我能提着剑去杀人。”
“就这样安静才更让人害怕呢。”
而此刻,圣帝亦得到了南姜森林传回的消息,是轩辕帝族的战王亲自来报的。
“进不了结界?”圣帝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三皇子、九皇子、十八公主都试过了?”
“陛下,不仅他们试了,恭王府的公子、我大儿子、大孙子全都试了,没一个进得了结界。”
看着里头那么多宝贝,取不出来了。
他们一脉的老祖先遗骸还躺在那儿呢,等着他们的后人给收敛,也没法收敛了。
这都叫什么事儿?
“宣符王、阵王前往,若是法阵,定能破阵,若是禁制仙符,符王总能寻到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