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婆婆道:“你主子这么聪明,怎就收了你这么个蠢丫头做侍女,啊哟哟,蠢啊,蠢得不能看。原就是你主子给你备的药,我说你不信,你主子说就信了。”
华卿到底还太小,若不是她知道这丫头天赋好,谁能想到一个八岁的小姑娘就能给人抓药开方驱蛊虫。
绣枝定定地望着华卿,确定是真,这才捧起碗,强忍住苦意大饮几口,歇了一口气再饮,反复三次才将一碗药饮完。
华卿道:“药喝完了,回去歇着吧,我这里不用侍候。”
绣枝福身行了一礼,退出药院。
华卿看着药案上放着一只匣子,里头满满一叠全是药笺,上头都是最近雷铭研究的方子,一张张看下来,心头连呼“妙极”,雷铭已完成了皇阶诛蛊方的药方,拿到匣子最后一张,在一张熟悉的药方上看到了熟悉的笔迹,没错,这是她的笔迹,但又绝不是她写的。
在这张药笺上,修改了好几味药材名字,而雷铭后来定稿的药方,便是从这一张演化而来。上头修改的字迹不是自己的,但除了她自己,也绝辩不出不是她写的,雷铭肯定会认定是她写的。
而知晓皇阶药方的人,有圣京白长老几人,再是分坛的程逍,然后便是她与雷岩。在自家的药房里,不是她写的,肯定是雷岩写的,瞧着墨迹不过是半月至一月之间。
雷岩模仿了她的笔迹,模仿得很像,除了她自己,恐怕没人能辩出来,没想雷岩竟还有模仿他人笔迹的本事。
华卿问道:“蓉婆婆是几时解毒的?”
“大前天早上出来的,一出来就在药院当值。你说巧不巧,昨儿夜里便有不长眼的贼闯到药院来盗药,走错了地儿进了小书房,被我发现,好像是盗走了几张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