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佳皇哭的那会,另外个关键人物谢衲接了个电话。
打来的基本算是半个陌生人,但这家伙特别能忽悠,没聊一会,就被带沟里去了。
朴鹫看着扒了摸,由衷地佩服。先听他说和谢衲其实是一面之交,对他的蜜汁自信是嗤之以鼻的,可见他一上手,洗起脑来,那真的是驾轻就熟,没两句就聊到了生死。
扒了摸突然说:“不瞒你说,我也想报仇,难度比你这个还大。”
有相同遭遇,谢衲更觉亲近,自然问道:“扒哥的仇家是谁?”
“唐朝球队下陆中草的魏廿皋。”
谢衲叹道:“虽然我这个已经是希望渺茫,还是你的棘手得多。扒哥是什么情况?”
“也是没有好久的事情。老父亲和老母亲在下陆自驾游的时候和他的豪车发生了擦挂,老父亲和老母亲在车外和他据理力争,一个不防就被他塞回车上,活生生把车子点燃把他烧死了。”
谢衲有点震撼:“他本性竟然是这样的禽兽!”
“当时我妈给我哭诉了事情经过,我就马不停蹄按到下陆,结果你猜咋子了——我妈把我按到向魏廿皋下跪,喊他恩公!”
谢衲想,那你这个没有我那四老不可原谅。
扒了摸开始点题:“最可悲的并不是痛失所爱,而是连真相都无从得知。”
谢衲深以为然,然后就问了:“那你后来是怎么发现真相的?”
“和你一样啊,谢哥,你有个好朋友,我也有个好朋友,他们都被蹴后用顶薪收买过。”
谢衲反应过来:“卫佳皇?”
“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杀死魏廿皋,完成这个目的,我的人生就圆满了,哪怕让老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因为活着没有意义,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了解这种心理,就是有件不可原谅的事明明不是自己在乎的人的错,但是他做了,做了之后,也不是不能原谅他,但是就觉得整个人生没有意思了,寄托全在走的那个人上面,处理了那个人的后续,就可以坦然赴死——哎,不好意思,我都说了些什么呀,语无伦次的,还强行要你理解——”
谢衲表示了肯定:“没有啊,我觉得说得很好,我就是这种心态。”
“这样么?那我直说了,我的目标,是魏廿皋。我现在唯一能仰仗的只有卫佳皇。可能的话我也希望白筑不要死,因为白筑死了,卫佳皇这么脆弱的小心脏大概率随他而去。但是,说实话,我对你们和安娜卡列尼娜这一战一点都不看好,所以,我问了个唯一保白筑不死的法子。”
让朴鹫无法理解的是,谢衲诚恳地问了这个法子。
这个电话的由头,溯源要在大老外卫佳皇跑了,扒了摸问朴鹫还有没有暗棋的时候。朴鹫拨弄了几下手机,便出现了卫佳皇奔跑的画面。扒了摸暗自腹诽前几秒还在失魂落魄的朴鹫和那个害怕被强奸的凌霹真正是棋逢对手。巧的是,上帝的执行者多数就是这个凌霹,而朴鹫也是本方阵营斗智无可置疑的王牌。
随着看到白筑宣告他的死斗被受理,朴鹫和扒了摸脸色都很难看,但是连起来看,朴鹫也不得不对白筑重新评价。
朴鹫叹道:“上帝选人真不是白选的,这家伙的领袖气质确实太适合做反王了。尤其是气场超级赞,给对剧本造够声势,岂止一呼百应简直可以翻天!”
扒了摸就问:“后悔明珠暗投了哇?”
“不冲突啊,他是曹操,我们这位就是司马懿,他是织田信长,我们这位就是德川家康,光开花不结果又不能当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