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我发誓,我分明看见李县令差点就笑了!
此时拼命挣扎,脸红耳赤,愤怒得快爆血管的南怀义:……放开我!
可惜厉海面无表情,手如铁钳,根本就是丝毫不动。
好半晌,等到南怀义软下来,不再那么激动,他才一脸淡漠的放开了手。
李长博将话题重归正事上:“南怀义,今你妻子怀疑你杀人,你可有辩解?那日你为何去找莫德鸣?”
众人听见这个话,这才恍惚想起了这个事情来:对哦,现在是在查莫德鸣的去向来的。不是来听热闹的。
于是大家聚精会神等着听南怀义的辩解。
对于这个问题,南怀义当即就开口:“我没有杀人!一切不过是这个贱妇的胡言乱语!我当莫德鸣是亲兄弟一般,心情不好,自是就想找人喝酒。故而就去寻他了!那日我与这个贱妇吵架,家中婆子也知晓!”
这话听着,的确是合情合理。
听着这个,付拾一就知道:南怀义这是冷静了。还真是冷静得够快的。
李长博微微颔首,随后再问:“那你们二人在何处喝酒?”
“在我家。我让婆子做的下酒菜。”南怀义有一句答一句,半点不见慌乱,只是偶尔看一眼甄娘,却是十分愤怒和嫌恶。
说到这里,李长博微微扬眉:“这么说来,你们是在你家中喝酒。那后来莫德鸣去了何处呢?什么时候离开的你家?”
“我心情不好,喝了许多,渐渐就醉了。他倒是十分清醒,赶在宵禁之前离开了,说明日一大早伙计要来拿工钱,不好耽误。我也就没拦他。”南怀义还是那副有条理的样子。
“谁知后来就不见他人影了。”
南怀义说到了这里,脸色又扭曲了一下,恶狠狠的言道:“倘若我早点知道他们两个人做了这种事情,我就干脆——”
大概是话说了一半,南怀义忽然想起这里是衙门,于是又赶忙闭上嘴。
毕竟这个事情,在这个地方说也不太好。
众人一直都看着南怀义,只是也看不出个端倪:也不知道南怀义说的是真是假。
结果没要李长博发问,甄娘反倒是先出声了:“那你为何要丢掉被褥?为何看见我要躲躲闪闪?”
于是李长博也就省了发问的功夫。
南怀义对于这个问题,回答得倒是有点儿不大自然,不过却是很愤怒扭曲的那种不自然:“你好洁净,我纵是舍不得,也怕即便洗干净你也不肯再用,反倒是看着堵心。头一日都吵成那样,你好不容易回家来,我哪还想继续吵?我也不过是想好好过日子罢了!”
听着这话,大家又不免觉得:其实南怀义也算是挺惨了……
甄娘明显不信南怀义这话,冷笑戳穿:“从前又不是没有过,你何曾顾虑过我?如今这样说,不过是想找个借口!而且总是喜欢在旁人面前显得疼我,又是何必?过日子这东西,就是三九天饮冰,只有自己知道冷暖!”
这话还真是有哲理。
付拾一甚至被这么一句话勾得有些思绪复杂:多少婚姻看起来就是那种天作之合的幸福之家?可实际上呢?到底日子过得幸福不幸福,其实是只有自己才能知道的。
不过现在问题又来了:案子仿佛进入了扯皮阶段?这下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