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没想明白这是什么缘故。
旁边的春丽也是一头雾水。
主仆两个面面相觑,活脱脱像是两只鹌鹑。
阿玫在旁边倒是跺了跺脚,“小娘子快去试试啊!这可是李县令特地叫方良送来的呢!”
付拾一:……阿玫好像很喜欢李县令?难道这么小的孩子,已经开始追星了吗?
阿玫人小言轻,付拾一压根没往深处想,直接就忽略过去,然后去研究那香了。
方良这头回去,跟李长博禀告完了,李长博这才放心下来:“叫付小娘子别马虎了。”
方良应一声,心里头嘀咕:这话明日郎君自己说不好吗?
当天夜里,付拾一做了一个梦。
还是个带着点儿猥琐气息的梦。
梦醒了的时候,付拾一自己都觉得有点愧对李长博——
她梦见了白天李长博严肃的盯着她,然后说了句:“付小娘子干脆来做我的娘子吧。”
然后李长博就站起身来,给她来了个单膝跪地一往情深……
甚至还掏出了个一个钻戒!就是那种五毛钱能买一个的钻石糖那么大的钻戒!闪得人眼睛都要瞎了!
付拾一是笑醒了的。
还是插着腰仰天大笑的笑醒了:这么一个男神,这么深情款款的求婚,怎么能不笑嘛!一想到以后就可以对李长博这样的男神为所欲为——
付拾一裹着被子,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
然后庆幸自己只是在梦里这么丢人,别人不知道。
但是一想到自己那猥琐的心思,付拾一就觉得脸上滚烫,几乎烧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付拾一深深的叹息:人家李县令当我是朋友,然而我却这样肖想人家!真的是禽兽不如!禽兽不如!
因为这一个梦,付拾一第二天就没敢正眼看李长博。
甚至有那么一点回避的意思。
一来二去的,李长博渐渐回过味来,侧头问方良:“付小娘子怎么了?”
方良差点儿就给跪了:我哪知道啊!郎君我和你几乎都在一起啊!
不过既然李长博问了,他这种一心为主人分忧的随从,那必须回答!
方良试探道:“我去打探打探?”
李长博言简意赅:“快去。”
谢双繁斜睨一眼李长博在方良走后,就魂不守舍的样子,微微一笑:“付小娘子今日这样,分明就是害羞罢了。付小娘子今日,格外像是个女郎。”
李长博下意识回答:“付小娘子本就是女郎——”
“嗤。”谢双繁没忍住嗤笑出声,更加斜睨李长博:“长博啊,你想想付小娘子验尸的时候。你敢说那是个女郎?”
李长博他……沉默了。
谢双繁欣慰的看着李长博,微笑道:“但是近日,付小娘子面对长博的时候,格外羞涩。我想,或许要不了多久,我就有喜酒喝了。”
李长博被这么一点拨,不只是醍醐灌顶,更是喜上眉梢。
他站起身来,朝着谢双繁深深的作揖:“多谢谢叔指点。若真是……那就承了谢叔的吉言。到时候,我定有厚礼相谢!”
谢双繁捋了一把胡子,意味深长:“打铁要趁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