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课间操,许晖没能逃脱张志宏和胡林的联合围捕,被堵在北操场的角落,严刑拷问他和何佳英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绝对没有任何事儿!”许晖指天发誓。
“肯定有事儿,那么一大堆小纸条都被花喜鹊带回家了,你不知道吧?”
“难道是要收集我的罪证?“许晖纳闷了。
“哎哎,你看看你,是不是有事儿?老实交代,什么罪证!”
“我就说了几句付建平二呗。”
“不老实,就这点儿屁事儿能写那么多纸条?不要避重就轻!”张志宏恶狠狠道。
“真的没别的了,剩下的都是瞎扯。”
“还是不老实,都瞎扯了点啥?”
“有完没完?她和付建平那点事儿,让我给参谋参谋不可以么?”
“绝对不可以!”胡林痛心疾首。
“人家小两口的事儿,需要你瞎参谋?你肯定别有用心,想给人家戴绿帽,是不是?”张志宏步步紧逼。
“戴你个大爷!”许晖不干了,从地上爬起来就追打张志宏,胡林忙拦着,三个人闹成一团。
日子就在这种混混僵僵、莫名其妙的穷开心中飞快逝去,付建平同学终于成功的邀请了何佳英参加他精心策划的周末登山活动,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从此,高一(1)班门口再也没有看到付建平的身影,这让很多具有八卦精神的同学倍感失望,据说付同学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连邀请许晖去聚一聚的提法也忘得一干二净。
再看何佳英,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叽叽喳喳的左右聊天,仿佛跟付建平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只有许晖知道,周末之后上课的第一天,何佳英就给了他一张纸条,“我跟他谈了,有些话可能挺伤人,但让他彻底死心了。”
许晖做贼心虚,飞快的将纸条撕成了碎渣渣,然后在何佳英诧异的目光中趴在桌子上梦周公了,他发誓,以后绝不跟花喜鹊纸条往来,这玩意儿太要命了。
又是懒散的一天过去了,许晖无精打采的回家,刚到文化大院门口,却意外的碰见了程静,小半年没见,这丫头出落的愈发水灵了,莫非旧情复燃来找黑牛?
“大忙人,找你不容易啊。”程静先开口了。
“找我?”许晖没有反应过来。
“不找你找谁?”程静挺不高兴,“我问你,为什么不给张仪回信?装死么?害的本小姐非要跑一趟,你知道张仪急成什么样了?“
许晖一下子心虚起来,自上封信之后,张仪的第二封信都过去小半个月了,前前后后算起来,自己快有一个月没给张仪写过一个字儿,自顾自的一直难过着,也一直逃避着,居然渐渐就成了习惯,如此一想也挺可怕的。
“说话呀?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脸上还挂着眼屎,你到底怎么了?“程静激动起来,问题都是一串串的扔出来,端的不可小觑。
“没什么,就是前一段有点忙,我……“许晖大冏,还真找不出什么过硬的借口。
“你忙啥呀?领导干部么?再忙,连个写信的时间都挤不出来?”程静又发出了一串子弹,直击要害。
“是是,你批评的是,我一定注意。“
“别敷衍我,有话跟张仪说,千万别辜负了她对你的一片心,走了。”程静极为干脆的扔下最后一串子弹,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开了。
许晖站在大门口愣了半天,心里老大的不是滋味,总之挺复杂,愧疚感很快在诸多情绪中占据了绝对优势,按程静刚才刚才的质问,貌似自己还真不是个东西。
回过神儿来的许晖,推着自行车就往家跑,他要翻出第二封来信仔细看看,说实在的,当时收信时情绪很不好,并没有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