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季筱悠知道他心灰意冷,如今无论如何是绝对不会说出真相的。
“逸痕,不用再问了。”收回视线,季筱悠望了樊逸痕一眼轻声道。
“大少奶奶,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了他,他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若此人不除,下次指不定还会怎样作妖呢。”一听这话,季婶顿时就急了。
并且一边说着,一边饶有深意地瞅了一旁一脸得意的杜司音一眼,愤愤不平。
摆明了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在背后撺掇的,季筱悠怎么能这么说算了就算了?
“季婶!”谁知,就在她想再一步阻拦的时候,季筱悠却抢先一步唤了她一声,冲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对于杜司音这个恶毒的女人她令有打算,即便是从经理的嘴里翘出这一切的事情全都是她在背后主使的又能如何?
大不了是樊逸痕彻底与她决裂,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不痛不痒罢了。
她,绝对不能就这么便宜她了。
季婶见状,虽心有不甘,但也只好闭了嘴。
“将他们拖下去,处理掉。”樊逸痕冷锐的目光自经理与工作人员的身上轻飘飘地划过,残忍地吩咐道。
闻言,黑衣保镖们迅速上前,“是!”
“啊!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都是他逼我这么干的呀,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工作人员吓的一哆嗦,直接尿了裤子。
想比较他的鬼哭狼嚎,经理面如死灰,目光呆滞,整个人就跟傻了一般,只是任由着黑衣保镖像拖死狗一般地托着他。
剩下的人包括王雷在内全都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惊恐地望着眼前恍若冰山一般的冷面杀神樊逸痕。
愣怔功夫,二人已经被拖到了后面的小树林里。
“啊!”
“啊!!!”
两声夹杂着痛苦的尖锐尖叫声过后,天地间彻底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鸦雀无声,掉针可闻。
众人瞳孔猛缩,只见几面黑衣保镖面无表情地再度从小树林里走出来。
然而,不仅再也看不见经理与工作人员的身影,其中两三名黑衣人的脸上还有殷红的血珠儿,看上去别提有多渗人了。
季筱悠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若有所思,
想来当着众目睽睽的面,樊逸痕总归不会真的要了他二人的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怕是能活命的代价也是极为惨痛的吧?
不过唯一值的庆幸的是,这经理只是一个打工的。否则的话,怕是连这个墓地都要不复存在了。
“嗯?”
而就在她暗自思忖之间,突然惊觉到一道不怀好意的阴鸷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杜司音阴柔的声音飘进了耳中,“这一次真是委屈筱悠了。不过反倒是便宜了那个叫什么……哦!对了,叫卫仲林的小子。与这样一个大美女同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也不知道能不能抑制住冲动?”
故作玩笑说着的同时,她掩嘴浅笑着。
季筱悠顿时皱了皱眉头,抬眼朝樊逸痕望去的时候,果然见他脸色沉了几分,明显透着不悦。
该死的贱人,她不主动找她的麻烦就应该偷着乐了。居然还贼心不死,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搬弄是非挑拨她与樊逸痕的关系。
“你这么说,想来肯定是有过这种经验了?”谁知这时,突然传来了一阵戏谑又讥讽的嘲笑声。
众人一愣,循声望去。
只见卫仲林双手插兜,闲庭信步般地从停尸房的后面走了出来。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低头女孩,女孩的怀中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骨灰盒,举手投足间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唯唯诺诺的。
“该死!”
不甘心死死地瞪着他,杜司音表情阴鸷,使劲儿捏了捏双拳。
瞧他衣衫整齐,纹丝不乱的样子,没有当初抓住他与季筱悠的现行还真是可惜了!
不过只是转念一想,她便不可察觉地冷笑了一声。
没有确切的证据又如何,只要大家都知道,卫仲林对季筱悠的情谊是真的,他对她的穷追猛打也是真的。只要樊逸痕心中吃味儿,忌惮就够了。
来到众人的跟前站定,卫仲林先是冷眼一挑,狠狠地瞪了王雷一眼。
顿时他吓的浑身一哆嗦,使劲儿缩了缩脖儿,冷汗都快要流下来了。
而后这才看向了杜司音,皮笑肉不笑地开了口质问道:“连这么没影儿的事你都能说的绘声绘色的,不用问,一定是有切身的经验了。怎么样,快给我们大家说说那感受,爽……不……爽啊?”
话音刚落,其他人便忍不住不怀好意地小声嗤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