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可如何是好!”居秀愁容满面,气得跳脚,六神无主问罗大花。
罗大花扔下一根粗壮的柴火根,气嘟嘟地扔了一句:“伤风败俗。”然后颤颤巍巍地走开了。
“露娃,你说你怎可做出这种事。现在该怎么办?是和孩子的父亲结婚,还是把孩子做掉。”居秀急得眼泪打转,一方面心疼女儿,同时责怪女儿的糊涂,另一方面有伤风俗,担心村里知道后该如何抬头做人。
“妈,您怎可有这么样的想法,再怎么样也不能把孩子做掉啊,胎儿都这么大了,我都能感受到她心跳了,这是一条生命啦。请不要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好吗?”田露太不能理解母亲了,农村的习俗就要残忍做掉胎儿吗?
“不然怎样,等着全村人看田家的笑话吗?”居秀说道。
“您要是那样想我也没办法。”田露说道,感觉气氛越来越紧张。
记忆当中,田露还从没有和母亲发生争吵过,这一次不知道算不算。
话说,田露父亲田罗马听说女儿露回来了,高兴地回家。一进家门就被罗大花叫到一旁,把田露回家这两天发生的事粗略地叙述了一遍,然后将田露怀孕的事相告。
罗大花哭丧着脸在叹着气,像在哭诉:“我田家列祖列宗从来没有做丢人现眼的事,如今到我们的子孙做出伤风败俗之事,这可如何是好。”
原本田罗马听着田露回家是件高兴的事,听到田露未婚先孕,还说不上是谁的孩子,脸色立刻阴了,他都不想进里屋看到田露了,让他喜悲交加。他对罗大花说道:“真是丢人现眼,搞得我田家没颜面。”
刚好田露来喊奶奶去吃格诺子,碰见父亲回来,还听到不该听的话。
田露当作是没听见的,调整情绪,笑着喊了一声:“爸回来了!妈把格诺子做好了,我过来喊一声。”
三个人面对面站着,面色凝重不搭话。
想象当中的父女俩见面是皆大欢喜,没想到愁云笼罩。
田罗马问田露:“孩子父亲是谁?要他负起这个责。”
田露母亲听到声音,从后厨赶过来。
田露像做错事的孩子,谨小慎微地说道:“对不起!”
“露娃,你糊涂呀,我田家一世好名声恐怕被你给毁了。”田罗马撕心裂肺地指责道。
田露想到未婚先孕在农村有悖村俗,但没想到家人的反应会如此强烈,让田露很受打击,心冷到冰点。
田露扬起头,对父亲说道:“爸,您要是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孩子父亲是和我领了证的,谁说我是未婚先孕。”
一番话说得田罗马和其他家人面面相觑。
“那你倒是说呀,是谁?为什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好歹你结婚这么大事要跟家里人通个气呀。”田罗马道。
“一言难尽,以后有机会了再给您细细说行吗?”
“可如今事实摆在面前了,能挽救名声的就是孩子的父亲和你举办仪式,向全村人宣布你的婚事,也证实田家是清白的。”田罗马道。
“爸,如果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把孩子父亲带到村子里来,暂时不能举行仪式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