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抱拳道“好!辛苦你了。”这名有礼貌的男旦今天是扮演柳梦梅,秦老板说白唱打在姑苏相当有名。
这时那少女搬了一堆东西走了进来,据说这女子为了学戏,天天端茶倒水,打扫卫生,啥都干,挺吃的了苦。但女人学戏本应该是去坤班,但这少女却混入这全男人的乾班,只因此时京剧崛起,昆曲没落,这少女要找个坤班也不容易,所以只好待在这。
这女生命苦,父母早不在,没有人帮忙料理终身幸福,就像流浪的野狗,只能等好的狗主来收留,今天他们几人来黄鹤楼,这女生好像穿的有点不一样,两老板心知肚明,但也不多说什么。
秦老板与蔡老板一生不娶不嫁,所谓的爱情都在戏里面度过,印证了不疯魔不成活这句话。
聊完之后,两名角儿继续清理他们脸上的油彩,昆曲虽不像京剧浓彩这么豪迈,但清洗也要一点时间。
黄鹤楼三层的贵宾楼,刚扔完李德立的沈家年显得很满意,对他来说把一名没有用处的人处死就和拉屎一样爽快。
林小珊眼睛睁得老大,下一个要扔出去的就是她,只见她拼命挣扎,塞住布团的嘴巴呜呜作响,一对美眸已无泪可下。
两名光棍拽起她的胳膊,举高高,林小珊顿时双脚离地,娇小柔软的身躯,整个人被悬起来举过栏杆。
其他有一点良知的堂主光棍都不忍心看,毕竟林小珊萌妹子啊!那乌溜溜的大眼看着谁见谁怜爱。别人一脸心疼的看着林小珊,但对沈家年来说这人只是一件会动的废物。
只要俩光棍一松手,她小命就不保。
沈家年看她从拼命挣扎到绝望的表情,他微笑了一下,就像个孩子看马戏团一样兴奋。
对他来说人没有想象中这么坚强,面临真正的强者多数时候都会选择放弃。
沈家年喜欢当强者,每次处死别人时,那些人从有希望,恐惧到绝望再到放弃是他最喜欢的过程。
如果不是此时现场太多人,他恨不得沏壶茶看人怎么死。
林小珊面如白纸,悬在三十米的高处,她无力挣扎,只能闭眼等死亡降临,突然一个人喊“停手!”
停手这两个字顿时惊呆了所有人,两名本来要把林小珊扔出去的光棍连忙把她拽回来,全场人都不说话,
三层贵宾楼死寂一般的安静,只听见沙沙的落雨声,厢房里的堂主也都停下手,不搓麻将了,大家都看着说话的人。
林小珊死里逃生之后整个人也虚脱了,她目光有气没力的瞥一眼看是谁在说话?
沈家年转过头,两道剑眉紧皱,倒想瞧瞧谁这么大胆喝止他把人推下楼?这不是扫兴吗?
这声音苍老而低沉,正是白发苍苍的枯瘦老人孙
大爷。
沈家年冷冷地看着孙大爷,坐在孙大爷对面的左三炮正要缓缓场合,钱无用用肥大的双手止住他。
他森然地问道“别以为你年纪大就可以忤逆我的命令,我看你整天瞅着人家是不是想纳她做小妾?”
沈家年不喜欢人家反对他,打断他的乐趣。
全场人连呼吸都放慢。
“扑通扑通!”全场的堂主光棍们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这时孙大爷毕恭毕敬地说道“沈香主,您误会了,小人岂敢,只是这女孩长相标致,如果拿去青莲楼或者大火路卖可以卖上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