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谭宁发热的第一时间,当家主母就应该隔离家中老人孩子,免得互相传染。
再比如我这个大哥不在家,我小妾的院子,明东怎么能天天晚上进去?主母在家都不管?
这些我们小地方的人,不以为意,但大家族却是禁忌,因为是禁忌,才不会发生不该发生的。
世瑞世昊两个发热,本就是不应该发生的,但主母管家不力,却生生发生了。
娘,别的我不说了,玉蓉那边,你们别去添乱了,她一个人照顾两个发热的孩子,不仅仅极其辛苦,自己还冒着被孩子传染的风险。
说到底玉蓉照顾的也是我们陈家子孙,娘,以后听听玉蓉的安排吧,她终究见识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卫隽根本比不上她的。
不然就拿孩子发热这件事来说,卫隽明明知道大房有个两岁孩子发热,却不作任何警示。
但世瑞发热的第一时间,玉蓉就让明东去告诉村长,让祠堂孩子放假怕明东传染给孩子。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处置,便显示出来不同的家教内涵。”
陈明易平平静静的跟母亲这么说,不指望真正掰过来母亲,但求母亲知道自己的态度后,不再给玉蓉添乱,就足够了。
陈老夫人尴尬的红着脸,被儿子说教还是感到不好意思的。
“那,那你也别骂卫隽了,她,恐怕是真不懂这些,不是故意的。”
陈老夫人尴尬之后,竟然先考虑到大媳妇的感受。
“娘,你怎么不接着问两个孩子发热怎么样?吃的怎么样,有没有喊哪儿疼?
难道我们陈家两个孙子生死未卜,都比不上你大媳妇的委屈流泪?”
陈明易没接母亲上一句嘱咐的话,反倒提醒母亲,作为长辈,你最关心的是孙子还是媳妇?
陈老夫人一下子脸色爆红,不是之前那种一些红,她发现自己是做错了。
她竟然到现在,真的没有太担心孙子似的?
难道真的是因为太心疼大媳妇的委屈了?真的老糊涂分不清轻重了?
老夫人一下子落泪了,感觉自己老的没有用了。
糊涂至斯!
陈明易不得不上前拿出自己的干净手帕,一边给母亲擦着眼泪,一边安抚。
“这不是娘的错,是儿子的错,儿子这些天一直不能在家里管着,才导致了家里发生这些事。
谭姨娘那边,我今晚就将她们带出去,安排在县城的一处院子,正好我在县城天天不能回来,就在她那边落脚歇息也好。
卫隽以后就照顾好世莲世敏。
娘,我若是你,一定要住到二房,毕竟二房的三个小子,才是我们陈家的根,若不亲眼盯着,可怎么放心?
二房的地方不够住也不要紧,谭姨娘被我带走后,三进院子我会安排给二房。
这样我们两房人,一房占两进院子,这才是真正的公平分家!
娘你若同意,我今晚就跟村长打一声招呼,你以后跟着二房住,不要多操劳,只要每天看到三小子都好好的,就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