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沁慧走出了老祖宗的院子,付嬷嬷正高兴的将沁慧给的礼物让小丫头送回自己的住处去,就看见碎玉国二房的长女隋宓芬正站在台阶上,看着远去的小王妃,这样大刺刺的看着,让付嬷嬷顿时有些不喜。
不过她们上门就是客人,既然是老祖宗的堂姐家的家眷,付嬷嬷虽然没有必要去得罪,但也不想给小王妃她们找麻烦。
近期除了王爷每天必须回来之外,小王妃和小王爷忙的不知道都成了什么样子了,这府里的事情真的没有必要让他们烦心。
特别是刚才小王妃已经说了,有两个附属国的家眷,既然有男子和女子,必须是将席面分开,以免到时候冲撞了惹麻烦。
因此付嬷嬷收敛了自己的心思,走上台阶说道:“不知道芬姑娘可有什么需要的,若是没有的话,站在这里太冷了,姑娘家的身子娇贵,还是进去为好。”
隋宓芬知道这是肃亲王府老祖宗的大嬷嬷,所以赶紧转换了自己的笑脸说道:“刚刚是想出来透透气,我们碎玉国屋子里面没有王府这么暖和,还是京城的房子建的好,回头也要和我爹娘好好说说,要效仿启国的建筑呢,这样到了冬天,就不用那么难熬了。”
付嬷嬷只是笑笑没有多言,付嬷嬷当然也知道碎玉国因为产玉石的原石,因此冬季格外的寒冷,而且冬季的时间比启国还要多一个月呢,碎玉国的建筑都是从祖上流传下来的,所以后期的改造并不多。
到现在这火炕和火墙的也多是百姓家族使用,大户人家还是用火盆,烧银丝碳晚上休息之后床上放了灌了热水的汤婆子取暖,总之在取暖这个问题上,比起启国来是差了很多。
隋宓芬看付嬷嬷并没有多问,更对付嬷嬷高看一眼,看来这个老嬷嬷倒是见多识广,看样子是了解碎玉国的情况的。
因此隋宓芬像是找到了可以聊天的知己一般,跟付嬷嬷说了好几句话,然后不经意间问道:“付嬷嬷刚才我瞧见一个年轻的夫人在跟嬷嬷说话,那是慧亲王妃吗?”
付嬷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嗯,是的。”
隋宓芬说道:“真的是慧亲王妃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么远的距离虽然只看见了背影,但也足以让人惊艳,可是小王妃为何不来看老祖宗呢?作为女子小王妃经常这样不在家吗?”
隋宓芬是真的好奇,启国的慧亲王夫妇大名远播,他们在碎玉国都是听的真真的,而且交好了小王妃的森国和盐国,竟然已经提前开始售卖慧阳商会的商品,让她们过年期间出尽了风头。
而跟肃亲王府有关系的碎玉国和路工国并没有这样的待遇,所以让隋宓芬有些不高兴,尤其是刚刚这慧亲王妃竟然给一个老嬷嬷好东西,确知道她们来了连门都不进,这般不懂礼数的女子竟然还能让人都去称赞,难道世人都糊涂了?
付嬷嬷听了她的话非常不喜,这个碎玉国王府二房的姑娘在几个姐妹里面掐尖要强的很,虽然在年龄上是最大的女子,但在这智慧上可是差了许多了。
而且这个隋宓芬隐隐事事都要强压长房老王妃的孙女隋米兰一头,可是这个芬姑娘大概是忘了,不管老祖宗给了米兰姑娘多少赏赐,那都是因为米兰姑娘才是老祖宗堂妹碎玉国老王妃的嫡亲孙女,而她只是二房的嫡出姑娘。
所以付嬷嬷对于隋宓芬的话回道:“芬姑娘,老奴不便议论主子的长短,但我们小王妃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并非寻常的内宅夫人,因此我们小王妃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皇上皇后太后娘娘允许的,”
“这外头太冷了,姑娘还是进屋子里面去吧,晚上还有王府家宴,小王妃为了不打扰老祖宗跟老王妃叙旧,已经亲自去准备晚上的家宴了,芬姑娘这边请。”
好吧,被付嬷嬷多角度给打脸的隋宓芬即使心里不高兴,甚至是想发怒,但为了日后的利益,她现在也要忍着,狠狠的忍着,早晚有一天,她会坐到那高位,让这些人都臣服!
所以隋宓芬笑着走进了屋子里面,不过这一幕更刚才她看见沁慧一样,都被另外一个三房的姑娘隋宓绣给看去了,隋宓绣不屑的撇撇嘴,这个大姐就是个头脑一热喜好冲动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办,就给人得罪了,真是不知道怎么说这个二房的大姐好。
这么多年真是二爷爷一家给她惯坏了,人家启国皇上和皇后都没有觉得慧亲王妃有什么问题呢,她算是哪门子亲戚,张嘴就干挑不是,单子也忒肥了不是?
在这肃亲王府别看只住了两天,可是两天时间足以打听很多事情了,现在这王府所有的一切都是慧亲王夫妇治理的,肃亲王府以前有多乱,现在就有多规矩,甚至下人们不愿意受制于人或者被人抓到把柄,连她们想打听消息的赏赐都不敢收。
不说王府跟铁桶一样,差不多了,这慧亲王妃在不在王府又有什么干系?谁敢不作为就等着全家被赶走,隋宓绣看着大姐要进来,不屑的转身直接进了屋子,她就不愿意去找她,现在好了丢脸了自己就回来了。
果然隋宓芬进去之后,隋米兰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就知道肯定出去乱跑没得好,否则早就得意起来了,这个二房的大姐可要看好了,千万不能给祖母惹麻烦,左右最多在住两三日就要回到附属国的居住的客栈去了,来这边不过是为了镀镀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