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丁每个月才不到一两银子,这得是几十年一百年能赚来的钱?
叶老爹怒喝道:“给我审,若是他们几个说不清楚,天亮都送到韦知府那里去,以谋害朝廷二等郡主罪名送去,看看他们有几条命够用的!”
楚世子更是吩咐道:“不说就往死里面打,左右这些人命都是他们自己犯贱作死的,打死了签了死契的奴才谋害主子性命就这一条,死了也是白死!”
立刻香玥院的上空更是一片哀嚎之声,夜影说道:“马六你还不说么?城首大人的耐心是有限的,而楚世子可是亲王府的世子,郡主可是楚世子的未婚妻,若是你们再不老实的交代,等楚世子的人亲自审问你们的时候,怕是你的家人就全部要处死了。”
马六的心里防线立刻崩溃了,哭嚎着说道:“我说我说,我全说了,求求你们饶了我的家人吧,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夜影说道:“好那你就说来听听,具体怎么回事,你若是不说清楚,你的家人就一直挨打,什么时候你说清楚了,什么时候停了!”
其他几个都哭着对马六说道:“大哥啊,我们都是跟着你混的,你快说啊,我们几个知道的不多啊,你不说咱们的家人都死了,最后咱们就成了绝户了,大哥啊说吧说吧!”
另外八个被一直打板子的贼人终于害怕了,大喊道:“不能说,不能说,说了你们另一半的银子就没了,听见没有,不能说!”
叶益大管家看到此人就都是怒火,二话不说抄起板子对着这人的嘴巴来了一下,满口牙被打掉了一个干净,疼的昏死过去。
马六说道:“我说,我说,这些人都是我们五个带进来的,我虽然是万夫人的陪房,但是在城主府不受到重用,所以他们,他们都是嫡出支脉叶镗家何老夫人的手下,平时城主府若是有什么事情,哪个院子有事情,谁就去何老夫人那边去报个信领赏,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了,每次去都有十两二十两的赏赐,我们也就给这城主府的消息卖给叶镗家的何老夫人。”
此话一出顿时院子里面的气氛就不大好了,叶老爹顿时杀气溢出,整个院子都低了好几度。
这叶镗一家也是嫡出一脉,只不过一直都是叶家的耻辱,因为他们和老侯爷不争气的大哥也就是京城叶家的东偏院有很大的关系。
叶镗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是曾经老侯爷叔叔的儿子,和京城靖安侯府老侯爷那不争气的大哥是最好的关系,不过是因为嫡支庶出所以一直和叶家嫡支族长位置失之交臂。
偏偏叶镗此人心胸狭窄,一直想住进城主府,被城首大人直接拒绝,只有各支脉的家主才能住进城主府在,这是历代的规矩,所以叶镗五十多岁的人了,经常在城主府大门口胡闹,见天的哭天抹泪的,说城首大人如何如何不好,选择嫡系一脉家主有猫腻什么的,差不多原城的人都知道这一家不靠谱,所以没人相信他们。
基本每次选择家主之后都闹一阵,但是他的子孙不成器,不是在城里纵马给人踩了,就是又抢夺别家的祖传之物了,所以名声非常的不好,已经收拾了很多次,现在已经落到叶家平常偏支的脉络上面去了,就差出族了。
而叶镗的夫人何老夫人,还是京城大龄红杏出墙叶何氏的亲妹妹,自从一年前叶何氏红杏出墙被逐出靖安侯府,交给京城的叶家族长处理之后,在原城的叶何氏基本很少出家门,而这个何老夫人也是个贪财不要命的,所以这叶镗一家没有一个好鸟!
叶益大管家用最简练的语言给楚思阳解释了一下子,楚思阳的脸色就黑了,果然是那大龄红杏出墙的妹妹,不是好人,但是凡事要将证据,所以叫来海升叮嘱了几句。
海升大步走下台阶,一脚踩在马六那只被扎透的手上说道:“说,平时都是怎么联系的,这府里可有同谋?这次是怎么害了郡主的?”
大概是海升太吓人了,所以马六只看了一眼,就浑身都发抖的说道:“我说我说,我们在府里的同谋今天都在这里呢,有几个小子是在郡主来之前就进了府里的,走的都是我那表姑母莱嬷嬷的路子,正好年前也需要人,这四个就进来了,都是不起眼的粗使的职位,莱嬷嬷都不用和万夫人说就行了,”
然后马六指指那个网里被打得差不多的人说道:“至于这个网里的桔婆子我了解也不是太多,就知道她是何老夫人的亲信,已经跟在何老夫人跟前十几年了,是三年前就进了府里的,我们平时有了消息都到了内院的大厨房找到她,然后她会视情况而定,在休息的时候会到何老夫人哪里,在按照我们提供消息的价值给带来赏银。”
叶老爹气的咬牙切齿的,叶镗一家闹了不是一天两天了,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买通城主府的奴婢,这是想做什么?而且这次事情已经剑指叶镗这个族叔一家了,但半梦半醒这种东西他们是怎么得到的?而且这里真的没有南偏院的事情么?
叶老爹不相信没有,莱嬷嬷不就是么,看来这一家真的是胃口大了,这次绝对不能姑息!
楚世子也想到这里,所以看了叶老爹微微点头一下说道:“海升,继续审问!”
海升继续问道:“马六,这次你们是怎么害了郡主的,最好如实招来,别忘了你们的家人都在行刑呢,当初你们有本事拿了银子害人,今天被打死了也不冤枉,说!”
马六求爷爷告奶奶的说道:“这位大侠,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啊,我也意外这次的新任务就是让这个桔婆子进了郡主的院子服侍,我去求了莱嬷嬷,不过一次没成,莱嬷嬷怕担了干系,所以这个桔桔婆子就在莱嬷嬷的引荐之下求了万夫人马氏好多回,最后不知道怎么就进去的,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了,但是这回竟然给我们兄弟两千两银子,这真的是过去最大的一笔了,我们都乐疯了,所以今天他们说夜探香玥院我们就跟着来了,然后就被你们发现了,就这么多!”
叶老爹说道:“给这个桔婆子的面罩摘下来,看看左耳是不是有个黑痣!”
这个网啪叽一声落在了地上,这个干瘦的桔婆子差点没给摔死了,夜影也不客气,不是有功夫呢,上去就一掌打在桔婆子的额头上,桔婆子的一身功夫就给废了。
夜影揪掉上面的黑色面罩,抓住左耳在火把下面一看说道:“城首大人,就是此人没错!”
叶老爹说道:“将这五个人连夜送进原城知府大牢,让韦大人仔细的审问然后签字画押,他们的银两作为证物带过去,家人都带过去,告诉韦大人按律宣判!”
马六大呼自己错了,又声嘶力竭的喊道:“莱嬷嬷救命,莱嬷嬷救救我啊!”
马六这么一喊倒是提醒思阳了,楚思阳说道:“岳父,这莱嬷嬷一定要抓过来审问,其他人先送过去,这五个贼人还要留着和莱嬷嬷对峙,至于这几个什么何老夫人的手下,就交给海升江明仔细问问,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叶老爹说道:“好就依你的意思,总之这件事情不查个水落石出,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夜影他们立刻执行命令,冲进了南偏院,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给谁的口水直流的莱嬷嬷直接从被窝里面拖出来,莱嬷嬷同样使劲的喊着:“干什么啊你们我是莱嬷嬷,你们这大半夜的要干什么啊,你们都滚开不要用你们的脏手碰我,都滚开,我可是万夫人的一等嬷嬷你们给我滚开,万夫人救命啊,万夫人救命啊!”
莱嬷嬷这一大喊的,整个南偏院都醒了,夜影她们可不惯她毛病,找个破袜子什么的就给莱嬷嬷塞了嘴巴提着就走,很快就扔到了香玥院的地上,摔得四仰八叉的,冻得半死不活的。
这莱嬷嬷来了就嚷嚷道:“城首大人,我虽然是奴婢,但是我可是万夫人跟前的一等嬷嬷,城首大人这样对待我,我们夫人知道了可是要个说法的!”
益嬷嬷已经等了老半天了,毕竟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其他男子不方便动手,但是益嬷嬷没关系,益嬷嬷可是今天亲身经历了郡主是如何遭难的,心疼的都无以复加。
这会子看见莱嬷嬷还敢狗仗人势、狐假虎威,二话不说上去就是给一顿大耳刮子,打得莱嬷嬷几次想说话都给扇回去了,益嬷嬷说道:“往日就看你不是个好东西,现在竟然勾结外人对郡主不利,还敢参与卖了消息给那下三滥的叶镗一家,看我不扇死你的!”
接着又是几十巴掌下去了,益嬷嬷也是气疯了,连打带踹的,穿着单衣的莱嬷嬷哪里是对手,来了就一顿胖揍,给打得爹娘都不认识了。
楚世子那边已经对桔婆子开始了单独的审问,众人都没见到怎么审的,只听见了凄惨无比的喊叫声,这大冷天的听的浑身发抖的,两刻钟之后海升就带着桔婆子的口供给叶老爹看。
叶老爹顿时火冒三丈的说道:“益嬷嬷不用客气,给我往死里打,护卫们也上去打,今天不说清楚,就给命交代在这里。”
护卫们拿着抄着板子就抡过去了,这会子万夫人马氏浩浩荡荡的带着人出现了,高喊道:“城首大人将本夫人的奴婢抓来,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打了一顿,难道不需要给本夫人解释一下吗?”
万夫人这么一来,莱嬷嬷已经口齿不清,大脸都肿成了猪头了,呜呜的喊道:“夫人救我啊,救救老奴啊,老奴快被她们打死了,夫人救我啊……”
万夫人一看莱嬷嬷怎么被打成了这样,立刻快速走过去看着莱嬷嬷心疼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凭什么一句话不说就抓人打人的,这是凭什么啊,本夫人都不舍得打你一个指头呢,你放心莱嬷嬷我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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