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受伤的不是你你当然感受不到,你没看到人头顶那么一片上,你看你看……那额角那里还沁血了呢。”
原本晏成雪是没什么感觉,可经路人这么一说,晏成雪便又觉那已经疼的麻木的额头又开始细细密密地疼起来。
白榕忙不迭失扶过晏成雪,低眉颔首:“小姐,奴婢带您去医馆。”
晏成雪点点头,没有拒绝白榕。
随后,两人便一道往医馆而去,只余下“谁还不是个爹生娘养的,反正要是我,乔小姐来的时候我铁定拿扫帚把她打出去,哪里只是简单的把人拒之门外”类似的话语慢慢发酵。
这一点正是晏成雪所期望的,事情也确实朝着她所期望的方向发展而去,是以在医馆重新上了药之后,晏成雪也没有在街上多待,让白榕搀扶着直接回了晏府。
乔府,乔凝绮本是在等着“晏成雪嚣张跋扈,不懂礼数”的谣言传出,可是传来的消息却是完全朝着同她所预料相反的方向发展。
乔凝绮一时气急,狠狠砸碎了屋中的物什。
“噼噼啪啪……”碎瓷溅满一地,甚至于还有几块飞起来的碎瓷划过乔凝绮的柔荑,留下一道道细小的血痕。
“呵……”乔凝绮冷笑一声,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手上的伤口一般,脑海中只有晏成雪。
“咯吱……”此时,语纤推开一条门缝,她小心翼翼地往屋内看了眼,随即撞着胆子迈了进来。
“小姐,您没事吧?”语纤小心地靠近乔凝绮,内心多多少少是有些惧意。
她如今跟在乔凝绮身边的日子已经不短,可是为乔凝绮做的事却是没几样成功的,她并不认为乔凝绮会就这么放任她。
毕竟她知道,乔凝绮并是世人眼中那个温柔体贴的乔家大小姐。
想着,语纤暗暗咽了口口水,心中默默琢磨着如何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乔凝绮原本也是没想到这一茬的,可不是是不是语纤的心理活动太过强烈,一下子影响到了乔凝绮。
乔凝绮陡然之间便想起了语纤的“无能”。
一时之间,戾气顿生。
“啪”的一声,语纤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脸上便一阵火辣,身子更是因为乔凝绮的一个巴掌而微偏。
眼见着就要倒向一地碎瓷,语纤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正于此时,乔凝绮却像是陡然反应过来一般,她及时伸手拉住了语纤,让语纤免于死亡的威胁。
“小姐……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语纤懂得示弱,也懂得如何在一个表面“温和”的人面前保全自己。
是以,哪怕乔凝绮差点让她死亡,她也没有露出丝毫的怨恨之意。
“没用的东西。”拉住了语纤,乔凝绮便又嫌弃地推开了,好似语纤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一般,她半分不愿意触碰。
语纤抿唇,没敢轻易回乔凝绮的话。
乔凝绮本是在气头之上,语纤差点没命也让她冷静下来。
“你说说我统共交代了你几件事?你又完成了几件?你若是真的没用,我不介意重新换个人。”